他的兩個跟班還在舞池里狂歡,根本沒空理他。
盛欲和江峭撤離場子的時候,只好拽上他一把,把他帶出來塞進計程車里。
用完最后一點力氣,盛欲跌坐在路牙邊大口喘氣。
冷風略微讓躁動跳凸的大腦得到片刻清醒。
“這就不行了秧秧也太弱了吧。”
江峭站在她身邊,賤兮兮地稱呼她。醉意敷顯他的眉眼更熱烈飛揚。
“還不都是、嗝因為你。”
盛欲蹲坐著回懟,
“我今天來,可沒想著喝酒誰讓誰讓你請客,還請,那么貴的酒。”
江峭撩了撩她頭頂的呆毛,引來她嘖嘖躲
閃
“誰讓你來找我誒對了,你找我干什么來著”
盛欲腦內“嗡”地驚醒,大叫出聲
“魚竿”
兩個字,落入耳鼓的一瞬,心臟激烈回應般猛然揪懸。
他下意識按緊心口。
怎么回事這呼之欲出的感覺。
繼而頭疼席卷了思緒,江峭不由自主地躬下腰來,一手撐膝,一手按住燥痛的太陽穴。
是酒精導致的嗎他今晚喝了不少,從頭到尾沒停過,酒量再好也難免會有些恍惚。
可是這感覺,竟然招新那天看見盛欲受傷一樣,揪懸、痛苦、意識消沉。
再然后,就在不覺間轉換了人格。
難道這次也
直到盛欲搖搖晃晃爬起來,嘴里念叨著去找魚竿,反身往夜店里摸去時,江峭才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身體。
真他媽的,就該死
“盛欲。”
他掐緊掌心,急迫地叫住將要離去的女孩,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盛欲慢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看見江峭雙手勉力撐膝上,低垂著頭,喉嚨里發出類似困獸的低咽。
“快走,快回家,秧秧。”
他咬著牙讓她離開,語句斷斷續續,
“不管發生什么,不管、不管你一會兒看見什么,千萬不要相信他。”
盛欲昏沉得都快站不住腳了,思考一會兒還是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能發生什么”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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