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瞧見,這濃密的松樹林間被砍出來一條路,樹內茂盛的松樹枝都被削掉,外面瞧著還是郁郁蔥蔥的,但是里面有一條專門的樹上林路,不管他往哪兒跑,都沒有樹枝刮在他身上。
虞望枝窩在那土匪的懷里,突然福靈心至的問“這幾日,你都住在樹上”
怪不得她一敲窗戶,他便聽見了,這人是一直蹲在她院子里的。
那土匪抱著她跑了片刻,低低的“嗯”了一聲。
幾個起落間,他們已經從靜秋院出來,落到了春分院中那土匪抱著她跑的比風都快,他們到春分院的時候,柳玉嬌和林鶴吟倆人還踉蹌著在路間慢行呢。
他們倆反倒比這倆人還要早到春分院。
春分院內也沒什么私兵巡邏,那土匪抱著她,輕而易舉的落到了院里,直接從窗外翻進了廂房屋內。
廂房內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但那土匪卻極快的抱著她沖到了一座大紅酸枝雙開立門鴛鴦大柜前,打開大柜,抱著她進了大柜間。
大柜里面只裝著幾件衣物,坐下他們倆人略有些擠。
土匪單腿放平,另一只腿立起來,虞望枝被他抱著、坐在他的,只聽柜門“嘎吱”一聲慢響他將柜門關上了。
他帶著虞望枝,躲進了春分院,柳玉嬌的大柜里面。
衣柜被擺放在最角落,側對著床鋪,若是將柜門掀開一條縫隙,能隱隱瞧見床鋪。
虞望枝瞧見他入林府如入無人之境,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汗。
她竟不知道,這人心思如此縝密,身手又如此好,這土匪這般厲害,別說她了,連林鶴吟都能悄無聲息的殺掉。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虞望枝跟他擠在一個柜里,只覺得處處都是他的氣息,帶著濃烈的侵略的味道,叫她面頰都跟著發燥。
“想知道柳玉嬌為什么哄騙你給林鶴吟下媚藥,那就看看林鶴吟下了媚藥之后,她還會做什么。”
廖映山將她放在懷里,在她耳后上方,低聲道“看到她做什么,你就知道她的目的,知道她的目的,你就知道她為什么害你,知道她想為什么害你,你就明白,她想要什么,知道她想要什么,你就知道該怎么反擊。”
他明白虞望枝為什么不肯走,也明白虞望枝想要做什么,所以他一點點教虞望枝該怎么做。
他是一只充滿耐心的狼,在教這只幼貓怎么和敵人斗智斗勇,怎么去挖陷阱捕獵。
他聲音一貫低沉,在封閉逼仄的柜間幾乎漫出回音,帶著男人滾熱的氣息一起噴到她耳間里,叫虞望枝渾身發麻,脊背都跟著一陣發軟。
而這時,春分院的廂房房門被人撞開,門外的柳玉嬌扶著林鶴吟跌跌撞撞走進來,他們倆相互依扶著走進來,一起摔到了床榻上。
他們倆都沒瞧見,大柜緩緩推開了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