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大聲點。”那土匪神色自若的望著她,聲音混著外面的動靜一起落下“叫他們倆都聽見,把咱們倆捉出去,你的計劃就都完了。”
虞望枝掐他的胳膊,手指都掐酸了,但那土匪臉色都不變一下,虞望枝只咬著牙,把聲量放的更低,道“把你的手拿開。”
“憑什么”那土匪反倒比虞望枝還理直氣壯,他把虞望枝的身子往自己懷里一摁,在虞望枝怒火滿滿的目光中,垂下頭來,接近她的面,面對面的宣告,語氣平淡道“這地方,是你剛才許給我的,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什么時候碰就什么時候碰,虞望枝,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就不是你自己的了,你管不了我。”
他這人確實講點道理,但講的不多。
虞望枝聽著他這番混賬話,感受著他欺負她的手,再想起之前他點她心口的事,頓時一陣惱羞涌上心頭。
那土匪點著她心口說“我要這里”的時候,她還以為這土匪說的是什么“我要你的心里有我”、“要你愛我”之類的呢,結果,這土匪其實只是想要這塊地方歸屬給他,他占地為王,想干什么干什么
虧她還以為那土匪多喜歡她呢說來說去,還是圖她的美色
虞望枝一口氣憋在心口,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只扭過頭來坐著,生他的悶氣。
她居然還指望這個土匪講什么柔情似水呸
而正在此時,床榻間的林鶴吟長哈一口氣,倒下,不再動了。
虞望枝聽見那土匪在她身后極輕的哼笑了一聲,似是帶著幾分嘲意。
“若是我”他不明不白的說了這么三個字,又不說了。
他沒說完,但虞望枝知道他在笑什么,也知道他想說什么
若是他,肯定比林鶴吟久他就是想說這個
只要是個男人,就愛在這上面逞威風。
虞望枝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挖了也恨不得把自己眼睛填上她今天晚上這一回,真是,真是討厭死了
“看好。”突然間,那土匪收回了掐著她的手,又將她發軟的身子扶正,將她送到縫隙間,叫她往外看。
“柳玉嬌安排了這么久的重頭戲來了。”土匪與她說。
虞望枝顧不上和這土匪生氣,她的眼緊貼著大柜的縫隙,往縫隙外面望過去。
廂房外亮著一根小蠟燭,燭火搖晃,只有那么一點兒,借著這一點光亮,虞望枝看見柳玉嬌赤著從床榻上下來,快步走到梳妝鏡妝奩前,拿了一個小瓶子來,走到床前灑在被褥間,然后又飛快走回來,走到鏡前后,將那瓶子里的東西倒出來一些,抹在自己的腿間。
大紅色的液體在白潤的膚色上暈開,又在燭火的映照下,被照出一點橙亮的顏色,虞望枝瞧見,那東西是血。
虞望枝雖說是反應慢了些,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姑娘,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那血,被抹在這處,應當是要充作處子血的。
虞望枝心口跳的更快了。
而柳玉嬌做完這些之后,飛快將瓶子收拾好恰好此時,外面的丫鬟高聲喊起來了“姑娘,請的大夫到了。”
柳玉嬌動作飛快的將衣服穿起來,然后去開門、出了廂房內,她們主仆似是有話要說,要避讓睡著了的林鶴吟。
廖映山便趁著這么一點時間,抱著虞望枝躍出柜子,還沒忘將柜子里的坐過的痕跡、沙土的痕跡全都清理掉。
處理好痕跡后,土匪帶著她一路順著后窗跳出去,躍上墻沿,跳入林中,順著來時的樹上林路,一路頂著寒風,跑回了靜秋院。
回了靜秋院里,土匪輕車熟路的抱著她從窗外翻進去這一路上都頗為順利,外面的小廝和私兵根本發現不了他。
他們落回了廂房間,那土匪將她直接抱到床褥前放下,又解下她的披風,順手一丟,扔到了桌上去,最后拿起被子,把虞望枝都裹起來。
火炕燒了一夜,還是暖的,虞望枝被被子一裹,被寒風吹僵的骨肉便活過來了,她抬眸看著那走到窗前關窗的土匪的背影,問他“你知道柳玉嬌為什么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