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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微暗時,阿姒眼睛微亮,喃喃道“似乎是晏什么沅”
“晏少沅”
青年語氣淡淡。
阿姒只顧著思忖,并未有心留意他為何能煞有介事地說出這個名字。她恍惚著搖頭“我不記得了。”
但阿姒心里有了個猜測。
會不會她失憶前真和那晏什么沅認識,這可如何是好
她每每思忖事情時,長睫不住微顫,平白顯得心虛。晏書珩不瞬目地直直看入她的眼眸,若不是他清楚她那句話十七歲娶她的話是三年前對他說的,只怕也會誤以為她和少沅有情意。
她喜歡誰都可以。
江回、陳九郎,甚至是莫須有的誰。
唯獨不能是從他四歲回到晏家起就一直笑他是野孩子、又因叔父晏三爺之故而與他不和的族弟少沅。
他并非圣賢,也沒有外人所說的那般云淡風輕,遇到一個情字,也會像個少年郎般鉆牛角尖。青年看向窗外夜幕“隨口編造的,夫人還當真了。”
這稍顯寂落的語氣讓阿姒迅速反應過來,她光顧著探尋過往回憶,竟是忘了自家夫君是個醋壇子
他對晏書珩可真耿耿于懷。
她摸到他的手,與之十指緊扣“無論晏書珩、陳書珩、李書珩,在我心中都如云煙。只有救了我,對我不離不棄,與我同生共死,在大雨滂沱的日子背著我淌水的夫君才獨一無二。我們家月臣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替掉的。”
晏書珩半是欣慰,半是無奈。
手掌輕順她發絲“過幾日我帶你去千清觀走走,聽聞那里有位道士極通岐黃之術,說不定有治眼疾的法子。”
阿姒摟緊他“我就說你最好嘛。”
晏書珩亦摟緊她。
兩人各懷心思地共枕而眠。
翌日,晏書珩晨起上朝。
離開前,他看了眼榻上安睡的女郎,眸中一瞬深意。晏書珩叮囑竹鳶“若夫人有何復明或是恢復記憶的跡象,速去主院告知穿云。往后,皆要如此。”
而后他回了主院。
一入院,方嫗先端上一杯藥酒“這是老奴從三清觀求來的藥酒,有迎福去災之效,今日是長公子以中書令身份上朝的第一日,需格外鄭重。”
晏書珩不無懷念地看著酒杯。
祖母在世時,每月初一都要讓他喝藥酒,說是能驅邪避禍。
方嫗想起已故主子的囑托,趁著替他更換官服時絮叨起來“老夫人去世前囑咐老奴照顧好長公子,可奴能盯著您喝符水的時日不多嘍這身官服也甚繁瑣,奴老眼昏花,總歸您該早日娶妻了”
晏書珩垂睫笑了,眼底漫上柔意“的確繁瑣,我會盡快成親的。只是也不知我將來的妻子可有耐心。”
更衣過后,晏書珩上朝去了。
方嫗目送青年玄衣高冠的背影,神色恍惚,雙眼漸紅
“老夫人,您瞧見了么,長公子穿上這身官服,和當年的二公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這廂晏氏馬車甫一在宮門前停落,車內青年下車后,便有官員問候“長公子真是越發意氣風發了”一名官員笑道“今日起,我等該喚中書大人了”
晏書珩謙和地與他們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