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就算她和福爾摩斯終會分道揚鑣,她以為相處過,他多少會記得關于她的一些事情。
無關愛情,朋友之間內心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啊
阿加莎的失落只有一瞬間,看到大步走上來的麥考夫,她心里頓時就一點兒也不失落不難過了。
福爾摩斯對家人的感情都單薄得要命,更別說是陌路相逢,不得不收留的她了。
華生聽了福爾摩斯的話,義憤填膺地瞪他一眼,不贊同地說道“夏洛克,這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事實上,阿加莎一直希望可以去雅各布的診所去工作,她的夢想是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你忘了嗎”
福爾摩斯一怔,若有所思的模樣。
阿加莎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
一行人被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領去二樓的包間,麥考夫讓工作人員準備了飲料和餐點。他大概是不餓,只要了三份,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坐在旁邊看著幾人用餐。
福爾摩斯不是很懂麥考夫放著美食不吃,非要喝咖啡是什么毛病,但他不想問。
華生出于禮貌,問麥考夫,“你真的不餓嗎”
麥考夫搖頭,“不餓。”
阿加莎手里拿著刀叉,目光落在麥考夫手里的咖啡上,“這個時候喝咖啡,晚上可能會睡不好覺。”
麥考夫端著咖啡的手一頓,狐疑地看向阿加莎。
“你身上有薰衣草的味道。”阿加莎臉上帶著微笑,“當然,那并僅僅是薰衣草,這是產自法國普羅旺斯的一種安神香,晚上睡不好覺的時候點上,還是管用的。”
“你的嗅覺很靈敏。”麥考夫笑著將手里的咖啡杯放下,“這種安神香市面上并不常見,你居然能聞出來。看來你平時沒少用。”
福爾摩斯登時看向阿加莎,“你平時睡不好覺”
“不是我。”阿加莎連忙澄清,她笑著說“哈德森太太最近睡不好,夜里會點這種香。”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沒深究。
麥考夫卻有些高深莫測地看了阿加莎一眼,他主動跟阿加莎說“我最近工作有點忙,人的神經繃得太緊,就需要放松一下。”
是這個道理。
阿加莎沒再多
說什么。
麥考夫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雅各布霍格跟我有點交情。”
阿加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麥考夫。
麥考夫臉上帶著微笑,語氣挺認真,“如果你想去雅各布的診所工作,我可以為你引薦。據我所知,他對身邊的人要求非常高,你如果想當他的助手或是借工作的機會學習一些什么技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優秀的人,對自己身邊的人要求都高。
麥考夫覺得這是很正常的。
他每次去貝克街的時候,很喜歡跟阿加莎聊天。倒不是阿加莎見多識廣,無所不知,而是每次與她聊天,人都會不自覺地放松。
她很善于聆聽,又什么都能聊一些。
聊夏洛克,聊長輩,聊家中令人頭疼的妹妹,在她聽來仿佛充滿了趣味。
未必會有多真心,但態度令人忍不住喜歡。
比起夏洛克這個頭疼弟弟的冷臉,阿加莎的笑臉要可愛得多。
麥考夫隨時隨地可以得到任何一個叫得出名字的人的資料,來自阿普爾多爾別墅的小女傭阿加莎的一生,經歷寫不滿三行字,沒有任何跌宕起伏。
說實話,麥考夫看到她的資料時,都無語了。
夏洛克跟阿加莎的訂婚,不過兒戲之舉。
麥考夫確實覺得阿加莎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但這世上漂亮可愛的女孩太多了。不過今天在銀行搶劫案里,阿加莎表現出一些他從前沒有發現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