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未見過阿加莎哭的模樣,但也不至于非要見一見。
倒不是不好奇,像阿加莎這樣漂亮的女孩,哭起來肯定也是好看的。
關鍵是把人弄哭了,他不會哄。
福爾摩斯看了看周圍,想要找個東西給阿加莎蓋上,省得她著涼,大概是午后的太陽太好了,她平時喜歡戴著的披肩也沒帶出來,擅自進去女士的房間,也并不是什么得體的事情。
福爾摩斯只好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風衣拿來,輕輕地蓋在阿加莎的身上。
誰知阿加莎還不領情,咕噥著說會熱,手推了推,風衣就掉到地上去了。
福爾摩斯懷疑阿加莎在整他,為了報復他不久前惹她生氣的事情。
福爾摩斯有些莞爾,低聲問道“阿加莎,你是不是故意的”
閉著眼睛的女孩呼吸綿長,并沒有搭理他。
福爾摩斯彎腰將風衣撿起來,再度輕手輕腳地蓋在沉睡的女孩身上。
她還是察覺了,皺著眉頭,手輕輕推了推。
福爾摩斯聲音有些無奈,“阿加莎,你得蓋著。”
阿加莎聽了他的話,倒是沒再把風衣弄開。
福爾摩斯松了一口氣。
而這時,閉著雙眸的女孩咕噥著說了句
“不是阿加莎。”
福爾摩斯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附身靠近。來自女孩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又在彌漫在他周邊,他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用低柔的聲音問道,“阿加莎,你說什么”
然后他聽到阿加莎咕噥著說一句他聽不懂的文字,如果他的感覺不錯,那些發音像極了東方某國的語言。
福爾摩斯“”
阿加莎是在莊園的仆人們細小的交談聲中醒來的,她好長時間沒有像剛才那樣睡得沉,乍然醒來,于是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
直到她聞到一陣淡淡的煙草味,這種氣味她早就很熟悉。
只要靠近福爾摩斯,很多時候都能聞到這種煙草味。
阿加莎忽然之間,不太想醒過來。因為她剛剛做了一個夢,父親帶她去參加一個國際交流會議,母親正好也到了那個城市,于是一起相聚。
她還記得母親溫柔的笑容和父親爽朗的笑聲。
夢里越是美好,就越發顯得她如今面對的現實多么凄涼。
阿加莎一向不是容易傷春悲秋的人,可是人忽然被現實打倒,或許只需要一秒的時間而已。
被打倒只需要一秒,要爬起來大概要一整天吧。
阿加莎算了算,從昨天被雅各布霍格拒絕之后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都一天一夜了,也該要爬起來了。
再不情愿,也得要張開眼睛。
一張開眼,就看到福爾摩斯的俊臉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