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格林德沃再次出現在夢境中時,恩維爾已經可以模仿他諷刺的表情和嘲諷的語調了。
“偉大的教父,這只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掩著嘴假意的咳嗽兩聲,恩維爾將自己的衣袍往脖頸處使勁拉了拉試圖遮住還未消散的吻痕。
“你不用向我解釋。”格林德沃的目光從恩維爾的脖頸處收回來,抬手間落座于身后幻化出的躺椅上:“阿爾也沒想了解這些細節的部分。”
“看來我要加緊訓練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才行。”蹲身后雙臂趴于格林德沃的腿上仰起頭,恩維爾用自己那雙毫無雜質的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道:“西弗勒斯要回去霍格沃茨執教,對此父親或許應該有所防備。”
“你覺得阿爾會在意一個普通的食死徒么”格林德沃一下下的撫摸著恩維爾側躺于他腿上的頭:“他希望我轉告你,別陷得太深了。”
“有時候這種事情不太好控制。”恩維爾眨了眨眼睛:“更何況因為契約的作用我現在一直受制于他。”
“這個理由不錯,我覺得阿爾一定會理解你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回答的可行性后贊同的點了點頭:“可你昨天才從我這里取走了塞恩蛇族的珠子。”
“”恩維爾張開的嘴重新閉了起來。
隨著恩維爾的沉默,格林德沃發出一聲低諷般的笑意:“你的繆斯沒有告訴過你它們的族地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我改造成這座監獄了么。”
“麻痹自己的感觀,選擇性的忽略對方犯下的殺戮。”格林德沃的手停在了恩維爾的脖頸處:“僅僅因為一條他賦予你的鎖鏈,卻將你完美的困住了。”
“可困住你的,到底是什么”
“是你不愿承認的,罪惡的愛。”
被一語點破后,恩維爾有些懊惱的看向自己的教父:“您看透人心的本事很強,但這般直接的言語卻會讓人感到不安。”
“是么但阿爾就很喜歡我的直接。”格林德沃只是說著嘴角便不由得泛起笑意,“如果當初您直接說自己依舊愛父親血盟也不會碎掉。”恩維爾小聲嘀咕著并試圖掩蓋眼神中的埋怨。
“我聽得到。”一把將腿上的恩維爾拎起來,格林德沃緩緩湊近自家孩子的面前:“看來那個小畜生將你保護的太好了,如今竟然無畏到了敢與我頂嘴的地步。”
“為自由,為真理,為愛。”恩維爾看著自己突然縮小的手掌意識到格林德沃為了容易將他提起來而直接縮小了:“您說過的,我們為愛而生。”
“如果你不愛那個小畜生我就不會只是在這里和你聊天逗悶子了。”格林德沃說著就一把將恩維爾從夢境中扔了出去:“祝你繼續好夢吧,傻孩子。”
猛然驚醒般睜開雙眼后看到的是里德爾依舊沉睡的面龐。恩維爾挪動著身體將自己蹭進里德爾懷里小聲嘀咕著:“我才不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時,里德爾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低頭看著依舊陷于懷中的恩維爾輕輕道了一聲早安,然后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早安,vodeort。”朦朦朧朧的抬頭對上里德爾的眸子,恩維爾迎接了清晨的第一個親吻。
被囚禁于城堡的同時恩維爾并不想去感受巫師界的動蕩與不安,可當苦難主動來到他的面前時,他沒有辦法去選擇忽視。
“我該恭喜你得到了這樣的預言還將其全然的告訴了他。”恩維爾坐在石窗前撫摸著手中的繆斯:“如果不牽扯到那位伊萬斯小姐,你也永遠不會主動來找我。”
“我不知道那會是莉莉的孩子,我”西弗勒斯眼里的絕望快要將他的精神沖垮:“幫幫她,恩維爾他不會拒絕你的請求。”
“然而前提條件是不涉及到他的永生。”猛然對上西弗勒斯的眼睛充滿了漠然:“你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西弗勒斯斯內普。”
預言中的那個孩子會將黑魔王徹底殺死,這對于追求永生的里德爾來說幾乎是致命的信息,他就算是錯殺都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有所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