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想要辯解說自己還沒有同意,卻又覺得這么駁斥了少爺不好,只得在心里反抗。
寧獨沒想到在這里賴上一晚上竟然能夠如此順利地解決這么多的事情,實在是開心。他立刻讓旬二將青藤園的余桃先生請來,繼而拉著胡然坐下繼續跟吳越討論鑄劍的事情,胡然則一直在心里批斗著替自己做主的少爺,完全無心去聽鑄劍的事。
……
余桃先生聽明白來人的意思,連忙擺手說不去,連連退后,像是逃難似地躲了起來。
在青藤園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余桃先生實在是畏懼跟別人接觸,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不想走出這里。
來人沒想到會是這樣地結果,在余桃先生的門外喊道:“余桃先生,小寧爺說務必將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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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找到線的用法了!”
砰砰!
余桃先生緊張地額頭上冒出了汗,他聽到這個消息幾乎要暈厥過去,很長時間都沒法平復自己的心情。
“要走出去嗎?”
三十年來,除了在這一小方天地里生活,可曾踏出過一步?跟別人說的話,除了寧獨跟胡然,應該也是屈指可數了。
“要出門面對形形色色的人嗎?”
余桃一想到要跟各種各樣的人說話,喉嚨上就感覺堵上毛巾,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身上的汗也越來越多。他已經忘記怎么跟別人溝通,對于世事已經之甚少了。
“可不出去,又怎么會弄清楚我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出去找人印證自己所發現的線,這個想法不止一次地在余桃先生的腦海中冒出來,可也僅限于想法。
“怯懦三十年了,還要再怯懦下去嗎?寧獨明明已經給我弄清楚線的用途了。”
深吸了幾口氣,余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雙腿打顫地打開了門。
來人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了余桃先生出來也就開心地笑了,說道:“余桃先生,請,已經在青藤園外為您備好了馬車。”
余桃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向外走去。
周圍的環境從熟悉到陌生,余桃的雙腿顫抖地更加厲害。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恐懼走出這個熟悉的環境,以至于他走著走著大腦就完全空白,完全忘記是怎么上的馬車,又是怎么昏厥過去的。
“小寧爺要請的余桃先生到底是個什么人?怎么這般奇怪?要不是及時將他拉到了醫館,怕是要自己嚇死自己了。哎,搞不懂,搞不懂……”
折騰了足足一整天,余桃才來到了“廢器”樓下。
“余桃先生,小寧爺就在上面。”
環視了一周,余桃擦了擦虛汗,扶著扶手,迫使著自己登上了樓梯,來到“廢器”前敲門。
“是余桃先生嗎?請進。”
余桃頓了頓,推開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