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漫長的路途,終究還是要他自己一人走過。
“少爺,為什么不跟余桃先生多說兩句,他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胡然悲傷地說道。她本就沒什么朋友,如今胖子走了,余桃先生也走了,她也就只有少爺了。
寧獨摸了摸胡然的頭,說道:“余桃先生優柔寡斷,趁早斷了他的后路跟念想,否則可就要送他送上個把月了,這樣他就只剩下去黑鐵城一條路了。”
“少爺,為什么非要這樣呢?余桃先生不去黑鐵城不是照樣可以過的很好,為什么非要逼他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呢?”胡然不解地問道,她對余桃先生可是感同身受。
“因為這是他要做的事。”
胡然撇了撇嘴,也不屑于跟少爺辯解什么的,反正她知道是辯不過少爺的。今天心情本就不好,她也就不想再多說什么了。
馬車平穩地向著天都駛去。
寧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睛,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他確實是非常疲憊了,否則不也至于連上廢器謝吳越老先生都做不到。
他與“劍七”的這一戰,其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他知道在夫子街襲擊他的兩人是通玄境,但沒想到后面又冒出了飛哥一伙人。當他洞觀到飛哥的時候,神經可以說是瞬間繃到了極限。
面對狄龍九跟延承坦,寧獨還有把握,但是面對飛哥,他的把握就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通玄境與行難境之間的差距太大,就算寧獨準備了很久,就算飛哥的通玄境有些問題,在人們的認知里也是絕對不可能。
寧獨唯有用辭花劍施展出“秋河”才有著一絲贏的可能,若非他能夠抓住那幾乎等同于不存在的機會,他確實不可能贏通玄境的飛哥。
縱使現在回想起那瞬間,寧獨的手心也會冒出冷汗。
在到達方圓市后,寧獨就一直積聚元氣,以他體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元氣山,只要時間足夠,那么他甚至都可以釋放出媲美五境的元氣。這是他設局的根本依仗,不過這也是他唯一的依仗。
七十八柄春風劍全部灌滿元氣,辭花劍也全部蓄滿元氣,也幸好有著吳越老先生給的遮蔽元氣波動的法寶,才沒被人發覺。若非如此,他真的未必能贏。
突然間面對境界高出自己一籌的人寧獨未必能贏,但給足他準備時間,即便是通玄境,他也有可能贏。
寧獨身在行難,卻并非行難!
在入天都時被詢問了一番后,守衛才允許通行,這還是旬二提前打點過的結果,要不然寧獨這輛馬車一定會被扣下來盤查。
入了天都,四周喧鬧的聲音立刻壓了過來。寧獨再次閉上了眼睛休息。這次過度地消耗元氣,沒有三兩天是恢復不過來的。
胡然掀開窗簾,時不時讓車夫停下,沿途買上了一大堆吃的,否則不足以安慰她那糟糕的心情。
比去時多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回到瓜柳胡同。
“少爺,咱到家了。”胡然高興地說道,卻發現寧獨不知何時已經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