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臺猜捏緊飛刀,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深信,這個小子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在現代社會,頌臺猜已經在軍閥舉行的軍隊內部拳賽,還有鎮壓民眾中,殺過兩位數的人。
他即使赤手空拳,都有十足把握,擊殺這青年。
隨著他的推進,臥室的角度一點點打開,留給那青年藏身的角度,越來越小了。
躲在角落中的老鼠,死吧。
頌臺猜一點點,保持著距離,移動到床的另一側。
他愣住了。
沒有人。
空無一物。
“哼!”頌臺猜卻冷笑起來。
這臥室中,除了床底下,還有什么地方藏身?
這對手,實在傻地可愛。
鉆進床底下,鴕鳥般窩起來,就能不死嗎?
頌臺猜信佛,但他并不忌憚殺戮。
“人,各有命!認命吧!像個男人一樣出來迎接死亡!”
他以泰語喝道。
但床下沒動靜。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這是杜牧無聲的回答。
頌臺猜嘆了口氣,他走到床邊,將女人的尸體扔到一旁,雙手抓住床,大喝一聲猛然抬起!
沉重的床,被他硬生生抬起來。
頌臺猜的臂力,可見一斑。
別看他瘦的跟麻桿一樣,但手臂上的肌肉,卻充滿了爆發力。
力量,不光取決與肌肉多寡,還取決于肌肉類型。
頌臺猜的手中,這張床本身就是殺人的武器。
一旦被他鎖定那青年,這沉重的床,就會狠狠砸在青年的頭上,將他砸的腦漿迸裂。
但下一秒,他一直冷酷如冰的目光,凝滯了。
因為床底下,居然有兩個人!
這一幕,突然有些搞笑。
頌臺猜如同捉奸的憤怒男主人,猛然掀起了床,卻發現床下幾乎并排躺著兩個人。
一個男人,還有另一個···額,男人。
這個場面,無比古怪。
頌臺猜的表情,更加古怪。
如果這是腐國,這場面如同一個捉奸
確切的說,是一個活人,還有一個死人。
頌臺猜大吃一驚。
因為他在潛入這個房間,殺死那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冒險者之后,并沒有搜索床底下。
這倒不是他粗心,而是因為時間不允許。
如今,他做夢也想不到,床下有人。
且是一個死狀猙獰恐怖、通體發紫的恐怖死人。
但他很快就屏除了一切雜念。
因為,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殺人。
活人,都要殺。
“你死!”
他轉動床,就要狠狠砸向杜牧。
只見杜牧拿出一張銀白色卡片,狠狠在那死尸手臂上一刷。
杜牧的時間卡上,可以輸入送給這劇情死尸的時間。
“五分鐘!”杜牧喝道。
時間晶片上,瞬間減少了五分鐘。
那死尸的手臂上,驟然出現了五分鐘!
只是,這五分鐘與冒險者的紅色字體不一樣,是藍色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