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呆住了,一瞬間,她是內牛滿面。
黑暗中,她看到的是曹亮的整個背影輪廓,也許他的肩膀并不寬闊,也許他的身形并不偉岸,但在這一刻,她感覺他竟然是無比的高大,就如同一把撐開的傘,為她的遮風擋雨。
在絕境的面前,任何女人的心都是柔弱的,羊徽瑜不知道今天她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但這個男人的形象卻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曹亮此刻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說實話,如果知道這個結局是如此兇險的話,打死他也不會逞能了。
MMP,別人英雄救美輕松瀟灑,怎么輪到自個還要把命給搭上。
哎,好人難做啊。
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不是說曹亮不想扔下羊徽瑜跑路,而是他也幾乎耗盡了力氣,跑不動了。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死殺他幾個,反正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噢,貌似自己已經殺掉兩個了,已經算是有得賺了,再殺幾個全是利息。
雖然這么想,但曹亮的心情還是輕松不起來,尼瑪的,哥可是準備要干大事的人,要和司馬家的人死磕到底的,沒想到卻栽在幾個盜墓的蟊賊手中,想一想就憋屈。
而且糾其原因,居然是為了司馬師的老婆,這不禁讓曹亮更加地郁悶了,他奶奶的,這算個什么事呀?
先前親了羊徽瑜一口,勉強算點利息吧,可就這么一點好處,把自己的命搭上,值得么?
不作死,就會不死!
曹亮對這句話,現在還真是深有體會。
很快地,刀疤六就率著手下追了過來。
這一路狂追,也把刀疤六累得夠嗆,看到曹亮橫劍立在那兒,他也把腳步放緩了,陰笑道:“跑啊,臭小子,你倒是跑啊,老子看你能不能跑到天上去!”
曹亮冷笑一聲,道:“刀疤六,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富商之女,她可是泰山羊家的人,她爹是上黨太守,她叔父是當朝太常,她公公更是當朝太傅司馬懿,你有膽動她一根汗毛,定然讓你九族伏誅,死無葬身之地。”
刀疤六聞言神色大變,他們這些草頭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府中人,那怕是一個小小的衙差,都能讓他們膽戰心驚,曹亮提到的這些太守啊太傅啊,過于高大上了,刀疤六根本就接觸不到。
但接觸不到并不代表刀疤六不知道深淺輕重,既然這個女人身份如此尊貴,如果真要殺了她的話,后果肯定是很嚴重的。
一時之間,刀疤六竟然有些躊躇起來。
一個手下這時道:“六爺,反正咱們已經得罪他們了,如果放過他們的話,將來他們肯定也是不會放過咱們的,一不作二不休,把他們殺了,咱們再逃吧。”
刀疤六臉色凝重無比,殺不殺其實結果都一樣,反正得罪了這些權貴人物,自己終究還是要被追殺的,索性把那男的殺了,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至于那女的,這么好的貨色,自然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