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邙山的時候,曹演走在最前面,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絲毫沒有理會跟在后面的曹亮。
曹亮知道父親這次是真的惱火了,所以他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緩轡而行,也不敢開口。
本來曹演是準備要在驍騎營呆幾天的,但出了這事之后,曹演便帶著曹亮直接回了高陵侯府,哎,真不省心啊。
剛一進家門,就看到劉瑛焦急而憔悴的面容,曹亮一宿未歸,劉瑛估計一夜也未曾合眼,看到曹亮回來,總算是松了口氣。
“亮兒,你昨晚去哪兒了,怎么也沒說一聲,差點把為娘給急死了。”
曹亮偷瞄了曹演一眼,老爹倒現在還怒氣未消呢,他也不敢開口,默不作聲。
劉瑛奇道:“你們父子這是咋了,都黑著個臉,難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曹演坐了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問你的好兒子去!”
劉瑛搖頭問曹亮道:“亮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惹得你父親這么生氣?”
曹亮一臉無辜狀地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昨天路過北邙山的時候,正巧碰到幾個盜墓的山賊劫掠一位姑娘,我出手幫了一下而已。”
曹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幾案之上,怒道:“幫了一下,還而已?你這逆子還不知道闖了多的禍!那些盜墓的山賊有多兇悍,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不是自己去送死嗎?沒死是你的運氣,但因此而得罪了司馬家的公子,你自己說值不值?”
劉瑛不滿地道:“你有事說事,兇什么兇!亮兒見義勇為,俠義心腸,你不稱贊他就算了,怎么還埋怨起來了,再說了,救人難不成還錯了不成,怎么就得罪了司馬家的公子呢?”
曹演沒好氣地道:“我沒說他救人不對,只是救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吧,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著去救人,沒把自己搭進去,算是便宜了。”
劉瑛一聽緊張地道:“亮兒,你有沒有受傷?這么兇險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做了。”
曹亮出了北邙山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身衣服,左腿上的傷口也不是那么疼,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故做輕松地道:“沒什么事,就是那些個蟊賊人多了點,不過我也沒出什么事,人也給救出來了。”
曹演哼了一聲,道:“人是就出來了,可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說說吧,你的衣服怎么就穿到了那姑娘的身上,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曹亮立刻道:“父親,我和羊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她身上的衣服被荊棘給劃爛了,所以我才脫下我的衣服來給她穿的,父親,你要相信我呀,我什么也沒做。”
曹演沉聲地道:“我相信你沒用,要人家司馬公子相信你才有用。男女授受不親,羊姑娘是司馬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你說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沒看到司馬公子的臉都綠了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曹亮小聲地嘀咕地道:“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不那樣能糊弄得了那幫盜墓賊嗎?再說了,我當時也是一門心思想著救人,那會去想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那司馬師我又沒真綠了他,他不知道吃得那門子的閑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