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微微欠身道:“抱歉,何尚書,在下的五石散只賣不送,一千錢一劑,不二價。”
何晏的臉色陡然地一變,陰沉了下來,在他看來,免費用誰家的五石散,完全就是抬舉誰,君不見,洛陽多少家經銷五石散的商鋪,哭著喊著想求何晏免費用他們家的,何晏還是棄之如敝履,這幾年來一直用的就是一品居的。
如今覺得曹亮的五石散不錯,品質在一品居的之上,何晏本著只用最好的原則,決定換用曹亮的五石散,沒想到曹亮卻來了句只賣不送,讓何晏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曹亮,還真是有些蹬鼻子上臉,不抬舉呀。
鄧飏冷笑一聲道:“別人哭著喊著免費相送,何尚書都不理不睬。以何尚書的名望和身份,用的五石散,完全是抬舉你,有何尚書做示范,下面的人趨之若鶩,何愁沒有銷路,難道你以為何尚書真缺你這點錢嗎?年輕人,還是目光短淺啊!”
何晏目光愈發地冷了,如果不是自恃身份的話,此刻恐怕就已經是下逐客令了。
曹亮輕笑了一聲,不卑不亢地道:“何尚書,鄧尚書,區區一兩人份的五石散,在下并非不是送不起,而是經商自然有經商的規矩,這個游戲規則并不能因人而異。事實上,一品居每年送給何尚書的五石散也不過三百多份,價值有限,而何尚書從某這里購買五石散,在下不敢多做保證,但每年賺個百萬千萬,不過是小菜一碟。”
何晏微微一怔,說實話,他聽得有些糊涂了,曹亮明明是要自己掏錢來買他的五石散,可居然卻說自己每年能賺個百萬千萬錢,這怎么可能呢,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鄧飏冷笑道:“真是一派胡言,何尚書既然出錢購買你的五石散,他又不去做生意,如何能賺得了這百萬千萬錢,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曹亮不慍不火地道:“在下所采用的銷售方法與眾不同,何尚書購買了五石散之后,可以推薦他的朋友來買,比如說是鄧尚書,而鄧尚書購買之后,何尚書就可以獲得五成的返利,每份五石散,凈賺五百錢。只要何尚書推薦的人數達到兩人,他就等于是免費使用五石散,而推薦更多的人,則會有更豐厚的收入。憑何尚書的地位和身份,又何止能推薦到三五人,所以在下所說的百萬千萬,也不過才是最保守的估計。”
曹亮說的簡單明了,何晏自然也聽明白了,準確的說,就是何晏推薦人買曹亮的五石散,只要推薦一個,就給五成的回扣,推薦的越多,何晏賺得自然越多。
其實曾經有人跟何晏說過,如果何晏自己搞一個店,專賣五石散的話,以何晏的人脈,想賺點錢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何晏懶得去做,他本來只是一個喜好聲色犬馬,比較慵懶的人,而經營五石散,諸事繁雜,遠不是自己能做得了的。
更何況士農工商,商者乃是賤業,何晏自然是拉不下來臉,去操持這個賤業,所以何晏雖然有所心動,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如今曹亮提出一個方法來,自己每介紹一個人來買五石散,便可以獲利五成,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而且介紹一個人去買五石散,何晏純粹只需動動嘴皮子,甚至嘴皮子都不用動,就會有許多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