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羊祜眉飛色舞地將這個消息告訴曹亮的時候,曹亮依然是一臉的淡定。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曹亮自然沒有感到什么意外,只要羊家肯去退親,司馬家絕對是沒有理由來拒絕的。
總而言之,這一次把司馬家整得夠戧,姻親盟友倒戈而去,司馬師也被下在了獄中,就算他能保不死,司馬家也將會為之付出不菲的代價。
不過司馬家樹大根深,曹亮也沒指望著一次行動就能撼動司馬家的根基,但這次行動還是非常的給力,至少讓司馬家是傷筋動骨,這對曹亮來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畢竟這是一頭蟄伏的真正大BOSS,想要在一夕之間就斗垮它絕無可能,對付司馬家,就得有水滴穿石的磨勁,積小勝為大勝,最終真正將它給扳倒。
婚約解除了,羊徽瑜終于是恢復了自由之身,羊祜此來的目的,不光是要告訴曹亮這個好消息,更是準備要接羊徽瑜回去的,畢竟羊徽瑜長時間呆在曹亮這兒,實在是不太合適。
雖然說羊徽瑜和司馬師解除了婚約,但曹亮這個時候就提親的話,顯然是不合適的,本來他們已經是緋聞不斷了,如果這個風尖浪口上曹亮向羊家提親的話,那便是火上澆油。
所以,這事只能是緩上一緩,兩個人暫時分開。
當著羊祜的面,兩人自然不能卿卿我我,不過從羊徽瑜溫情脈脈的眼神之中,曹亮還是可以看到無限的柔情蜜意,曹亮笑了笑,鄭重其事地道:“徽瑜,過段時間我會派人前往羊府提親的,從此以后,沒有人能再把我們分開了。”
羊徽瑜輕輕地點了點頭,如秋水一般的明眸之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朱唇輕啟,輕聲地道:“妾今生必不負君,望君亦不相負。”
羊祜拱手告退,帶著羊徽瑜匆匆而去。
此刻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雨絲,在這朦朧煙雨中,羊徽瑜的背影漸行漸遠,曹亮的思緒也隨之飄忽不定,曹亮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情此景,一種離愁別緒還是涌上心頭。
雖然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短暫的離別,但再短暫的別離也是別離,對于兩情相悅的人來說,不爭天長地久,但求朝朝暮暮。
就在羊徽瑜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雨霧之中的時候,她回過了頭,向著曹亮站在的方向看了過來,嫣然一笑,雖然她的眉目已經變得模糊朦朧,但那傾城的一笑,還是留給曹亮無限的瑕思。
古人說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曹亮頓時覺得,自己的所有付出,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羊徽瑜最終乘車而去,曹亮也整理思緒,回到了屋子里。
這時,牛管事急急而來,眉頭擰得老緊,抱怨道:“小侯爺,您帶來的那個石苞脾氣也太大了一些吧,昨天砸壞了一個風箱,今天又碰爛了一個爐子,和別的工匠時不時地就大吵一頓,經常喝得是酩酊大醉,而且醉酒就鬧事,搞得現在人人都躲著他。小侯爺,這種人實在是不太適合呆在這兒,要不然太影響工坊的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