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才不會犯諸葛瑾那樣的錯誤,居然能被百十來號的人偷偷地混了進去,最終身為主帥的諸葛瑾疏于防備,被曹亮偷襲得手,連腦袋都掉了。
這種錯誤,謹慎小心的司馬懿至死也不會犯,他有條不紊地布置著這一切,整座大營是井井有條,錯落有致。
就連對司馬懿一直抱有成見的曹亮,對司馬懿的立營扎寨很是欣賞。
不得不說,這姜還是老的辣,司馬懿一生戎馬,征戰多年,對行軍打仗這一套還是相當地在行,單看這宿營的水準,沒有幾十年的功力,還真是做不出來。
征南軍一直是做為一個獨立的營種而存在于大軍之中,就算扎營之時,都是各立一營,雖然也在大營寨之中,但與其他各營互不相通,有著極高的獨立性。
對于司馬懿的安排,長史任覽一直是憂心沖沖,現在夏侯玄負傷示歸隊,整個征南軍似乎是群龍無首,以他任覽的資望,似乎又難孚眾望。
在安風渡,征南軍已經被算計過一次,差一點就全軍覆滅了,每每回想起這來,任覽都心有余悸,非常擔心這一幕會重演。
現在征南軍連一個主心骨也沒有,如果司馬懿對征南軍不滿的話,隨便找著由頭,便有可能讓征南軍去送死,而且司馬懿持節執掌大權,征南軍如果不遵令行事的話,那司馬懿就敢直接拿他開刀。
遵令是死,不遵令也是個死,任覽左右為難,愁眉不展。
現在他代理征南將軍事,擺明了趕著鴨子上架,任覽心力交瘁,覺得難以勝任,可是這差事再燙手,那也交不出去呀,有事他也只能是找曹亮來商議。
雖然征南將軍帳下的參軍不止曹亮一人,但其他人純粹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任覽覺得除了曹亮,他還真找不到什么商議的人了。
“子明,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剛剛扎營下寨之后,任覽就把曹亮給找來了,急急地和他道。
“怎么辦?涼拌唄!”曹亮則是一臉的輕松。
任覽的臉一黑,道:“子明,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事關咱們征南軍一萬多人的身家性命,你可兒戲不得!”
曹亮呵呵一笑,道:“任長史,有這么嚴重嗎?”
任覽一臉正色地道:“最起碼,比你想像的嚴重的多。現在咱們征南軍只是一個殘部,別說征南將軍不在位,就連編制都只有出征時的一少半人了,安風渡的教訓猶在,曹參軍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萬一大都督要是針對咱們有什么不利之事,我們該當如何,得早些有個謀劃才是。”
曹亮笑呵呵地道:“任長史,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調兵遣將,是大都督的權力,至于怎么來安排,大都督那邊自有決斷,你又何須操心?”
其實任覽和其他諸將,對安風渡的事情也只是一個猜測,只有曹亮和夏侯玄才是真正的心知肚明的,曹亮和夏侯玄為了避免軍心不穩,他們刻意地把自己和司懿的私人恩怨隱瞞起來,盡量地不讓眾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