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沉聲地問林主薄道:“此二人是誰?”
林主薄答道:“是軍侯郭揚和都伯范金。”
軍侯是曲長,都伯是屯長,在越騎營之中,已經算是職務比較高的軍官了,集結鼓響,他們非但沒有起到表率作用率先集結,反而是姍姍來遲,超過了點卯的時間。
“將二人帶上來。”曹亮沉聲地道。
很快二人就被帶到了曹亮的面前,一股子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看兩個人的臉色,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連站都站不穩了。
雖然說軍隊之中只有到了出征之時才會禁酒,但平時能飲酒的時候也只是在休息的時候,當值的時候是絕對禁止喝酒的。
光憑這一點,也要受到軍紀的處罰。
郭揚瞇縫著雙眼,打瞧著陌生的曹亮,嘴里含混不清地道:“你是何人?”
林主薄平素和二人的關系不錯,連忙喝斥道:“大膽,校尉面前,豈容你放肆!還不向曹校尉陪罪!”
郭揚醉意闌珊地道:“曹校尉?哪門子的曹校尉,打哪兒來的?”
林主薄恨不得上前抽他兩個嘴巴子,把他給抽醒了,這家伙,也太放肆了,在剛剛上任的曹校尉面前居然是這副德行,這不是找抽嗎?
“曹校尉,他們兩個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才喝成這個模樣,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還有下次?曹亮暗暗地冷笑著,今天是他第一天上任,眼看著越騎營如此混亂不堪,曹亮肯定要整頓一番。
既然想整頓,那么他就必須要立威,殺雞儆猴才行,本來他還尋思著怎么立威呢,結果這兩家伙就么地撞了上來,曹亮立刻便拿定了主意,拿他兩個開刀了。
一個軍侯,一個都伯,大概也是目前越騎營的高級軍官了,曹亮想要震懾全體,這兩個倒楣鬼的的分量顯然是足夠的。
曹亮淡淡地道:“林主薄,按照軍規,點卯不到者,該如何處置?”
林主薄對軍規自然是了如指掌,當即便道:“點卯不到,按例當斬。”
可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曹亮如此問,顯然是心存了殺機的,如果真按軍法處置的話,這二人便要人頭落地了。
林主薄立刻追加了一句話:“曹校尉還請念在他們是初犯的份上,從輕發落才是。”
曹亮冷冷地道:“軍法便是軍法,豈能形同兒戲。來人,將郭揚范金二人押出轅門,斬首示眾!”
已經集結起來的營兵聞聽之后,皆是大驚失色,林主薄也是面色慘白,誰都沒想到曹亮竟然如此地“心狠手辣”,第一次點卯不到,居然就要如此重罰,現場的空氣立刻凝固起來,所有的人,都是鴉雀無聲,摒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里,看看今天的這個局面,將如何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