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薄一一地記下了,連他也沒想到,曹亮竟然如此地事無巨細,就連普通的士兵住宿,他都要細心地查看過問,并要求對出現的問題要進行整改。
如果說狠,還真沒那位前任比曹亮狠的,上任的第一天就連斬兩人,整肅軍紀,強迫越騎營兵清理操場。
但要說關心,還真沒有那位前任這么關心過普通士兵的食宿,林主薄開始以為曹亮不過是為了籠絡人心做做樣子,但看到他細致用心,不厭其煩地挨個營房查看,林主薄自然明白曹亮確實是關心士卒,并不是走走過場。
而那些普通的士兵看在眼里,對曹亮是心生感激,從來也沒有人對他們這樣噓寒問暖過,曹亮的舉動,贏得了大部分士兵的好感,不知不覺之間,越騎營的大部人對曹亮的態度已經是為之改觀了,看向曹亮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敬畏。
到了第二天早上,曹亮一早起來,就和林主薄商議軍隊的每日操練事宜。
林主薄可算是倒了大楣了,平常這個點,估計他還在被窩里夢周公呢,而現在,卻不得不陪同著早起的曹亮,處理起軍中的事務來。
曹亮將操練的事務交給林主薄之后,便離開了越騎營,趕往了北邙山下的驍騎軍營。
曹演已經幾天沒有回家了,或許他是刻意地躲著曹亮,或許真是驍騎營有繁忙的軍務。
在聽到中軍稟報曹亮求見的時候,曹演不禁微微地皺了皺眉,他還真沒有想到曹亮會追到這兒來,不過他又不能不見,吩咐中軍將曹亮帶進來。
曹亮畢恭畢敬地揖了一禮,道:“參見父親。”
曹演臉色冷峻,道:“這里是軍營,如果你要談家事的話,就不必開口了。”曹演以為他追過來是要說羊徽瑜的事,所以先一口回絕了,不給曹亮開口的余地。
曹亮微微一笑,平靜地道:“孩兒自然分得清場合,今日來找父親,是要和父親要兩個人的。”
“要誰?”曹演疑惑地道。
曹亮道:“孩兒已經正式受命擔任越騎校尉,如今越騎營兵備松馳,軍心渙散,孩兒有心整頓軍容,奈何手下無人可用,所以請父親將別部司馬鄧艾、石苞調往越騎營,協助孩兒管理越騎營。”
曹演顯然已經知道了曹亮就任越騎校尉的事,所以曹亮說出來的時候,他也沒感到意外,只不過曹演是知道越騎營狀況的,對曹亮整頓越騎營并沒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北軍五校現在早已沒落,憑你一人之力,就想要重整越騎營,何其之難?”
“難不難只有試過才知道,孩兒既然受命擔任越騎校尉,又豈能渾渾噩噩坐等調職升官,今天來此,就是想要父親你一句話,放不放人?”
“鄧艾和石苞原當初便是你推薦而來的,按理說你要他們回去,亦無不可,但此番出征,鄧艾石苞立下不少的功勞,為父也在考慮如何重用于他們。亮兒,此二人確實本領不低,如果留在驍騎營,會有更好的發展,但跟你去了越騎營的話,或許真要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