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可還記得,早年間我們二人簽訂了主仆契,屬下靠著契約最后的功效,在無根海中找到了尊上的身體。這些年屬下一直奔波于各大秘境,就是想去尋能重塑人身的草藥,將尊上元神喚回。
所以這次洛神山大秘境開啟,屬下便趕過來了。”
聽完他的敘述,聞鈞道“那日卜卦會,我在摘星閣中看見你了,但你比我先傳送出去,等我離開摘星閣時,已經看不見你了。”
“原是這樣”商遆聞言點了點頭,又不禁遲疑地問道“那尊上奪舍重生這幾年都經歷了什么怎么呃突然便多了一個道侶”
聞鈞也跟著遲疑了片刻“你真想知道”
商遆點點頭。
“我拜入了渡月宗門下。”
談笑風生間,又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商遆頭上。
他再次震驚“渡月宗”
商遆抖著唇“既然如此,尊上以后還能回魔域嗎”
聞鈞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回,但現在還不到回去的時候。這幾年你東奔西走辛苦了,重塑身體之事,還需要你先回去,替我將準備工作做好。”
商遆眼淚汪汪“不幸苦,尊上囑咐的事,屬下一定會好好完成的。”
季蘭枝在一旁聽完他們的談話,默默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顆通體金黃的果子,遞到了商遆面前“玄霄果。”
方才從古樹老人的靈臺中出來之前,對方便遵守諾言,將玄霄果給了他,現在既然聞鈞要用,那么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商遆接過那顆泛著靈光的果子,真心實意沖季蘭枝道“謝謝君后”
“”季蘭枝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用謝。不過我有一件事要問你,若是你知道,還望知無不言。”
“君后請說。”商遆將那顆玄霄果放入了防御法器之中,隨后又將法器妥善收進了乾坤袋里。
季蘭枝說道“一年多以前,凡間突然興起了一場疫病,我們同藥王尊親傳弟子藺蒼一起下山治病,然而卻怎么也查不出病因。感染了疫病的百姓大多數都呈瘋魔之態,與修士走火入魔時的狀態很是相像,可盡管再相像,在他們體內卻始終找不到一絲魔氣。”
“后來我們聽說丹曦皇城中來了一位能夠治療疫病的苗先生,研究完他
所說的可以抑制疫病的丹藥后卻發現,那其中夾雜著一味能夠壓制魔氣的草藥,我們便猜測,所謂疫病,很可能便是魔修所為。”
“再后來,苗先生問林氏皇族借了上古法器龍涎鐘作為陣眼,布陣煉藥,救天下黎民百姓于水火,然而那陣法卻并非什么煉藥陣法,而是傳送陣,待到我們發現時,他已經將龍涎鐘轉移出了丹曦皇城,并且自己也自爆了魔修身份,最終自殺了。”
敘述完這一切,季蘭枝道“將他的尸體送往無妄魔域后,最后給出的結論是說,此人并非無妄魔域所管轄的魔修。
然而這樣大規模的疫病,如此縝密的計劃,并非普通散修能夠做到,且苗先生死的太過輕松,對死亡似乎毫不畏懼。所以我猜,苗先生很有可能是無妄魔域中某一個魔修使用了身外化身之術所幻化出來的分身。”
“你這些年在無妄魔域之中,可有發現什么與此事相關的奇怪之處亦或者是魔域中有何異動”
商遆聞言皺了皺眉,沉默著思考了片刻后,搖頭道“我雖依然留在了永夜城,但九樓與何懷真并不信任我,自從尊上隕落后,魔域之中的大事小事我基本都被排除在外,更別說這種核心事物,他們只會瞞著我進行。”
聽他這樣說,季蘭枝輕嘆了口氣,剛要開口,商遆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道“不過你說的身外化身之術倒還真有可能,時間點也能對的上。”
季蘭枝一愣“難道,你知道苗先生的主體是誰”
“我也不確定,只是猜測。”商遆回憶道“一年多以前,何懷真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出現在人前過,可等到幾月之后,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大動干戈找了一群醫修去治病。我曾去打聽過情況,說是受了反噬之傷,但具體是何物反噬,便不清楚了。”
“但君后您所說的身在化身術,不管是分身死亡后本體會遭受反噬,還是他受了反噬的時間,都與凡間疫病之事相吻合。此事若是魔修所做,那么何懷真必定是其中主謀。”
“他們帶走了龍涎鐘,此事背后必然還有更大的陰謀。”季蘭枝嚴肅道“麻煩你,此次回了無妄魔域,能夠為此事多打聽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