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厚德則訥訥地說“我去把面熱一下,你還吃嗎都沒吃多少。”
孟玉蘭“氣都氣飽了。”
孟厚德“不至于,都是一家人,剛才你對你大伯態度確實不好。”
孟玉蘭瞪他一眼。
孟厚德“畢竟是你長輩。”
“長輩他有什么長輩的樣子”孟玉蘭冷冷地說,“爸,我就這么跟你說,你要是聽他的去了化纖廠,那以后我的事你也別管了,反正媽走了,我也走,你就跟大伯過吧。”
孟厚德臉色一變,“你怎么說話呢,你這孩子。”
“我都十八歲了,我不是孩子,這個家我是一份子,現在家里就我們兩個人,你要是不愿意考慮我的想法,那我也沒必要待在家里。”
孟玉蘭把話說的很重,也是為了給孟厚德壓力。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天天盯著孟厚德,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會再發生,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到那時,她不在,孟厚德肯定會被孟厚文洗腦。
且,今天聽孟厚文的意思,都拿出老家的事來威脅了。
之后不一定還會說什么呢。
孟厚德這么好拿捏的一個人,指不定就再次被孟厚文給糊弄了。
所以她把這些狠話撂在這,就是讓孟厚德自己選擇。
是要聽孟厚文的,還是要她這個女兒,要這個家。
如果他還是不聽自己的,孟玉蘭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管下去。
她爸都這么大了,他的人生自己負責。
重活一世,她對這些事看的透透的。
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錯了,家人她該操心的該管的,她會管,但是要是實在管不了,她又何必呢,到最后,自己惹一身腥。
大不了,以后她離開了,每個月給家里寄錢就是了。
孟厚德震驚地看著孟玉蘭。
孟玉蘭“我是說認真的,再開學我就高三最后一學期了,下半年不管我考沒考上大學,都是要離開這里的,爸你要是愿意,我們就一起走,化纖廠的工作你沒必要做,要是你想聽大伯的,那我畢業就離開,你也不用管我。”
孟厚德“蘭寶,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這意思是我要是去化纖廠工作,你以后就不回來了”
孟厚德似乎無法理解,這兩件事之間的必然聯系。
可是他看得出來,孟玉蘭是認真的。
這兩天,孟玉蘭的成熟穩重,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欣慰的,但他也被女兒的強勢給弄得有些不適應。
他是爸爸,可是孟玉蘭卻好像牽著他在走。
但是孟玉蘭有句話說的沒錯,這個家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孩子她媽都離開了,如果孩子也走了,剩他一個,那他多孤單啊。
于是他咬咬牙,艱難地說“蘭寶,我聽你的。”
孟玉蘭笑了,“行,那我們明天還去擺攤,現在把面熱一熱,我們繼續吃。”
孟厚德“那,我明天去你大伯家不”
孟玉蘭“不去。”
孟厚德“不去會不會”
孟玉蘭“不會。”
孟厚德“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就是你爺想砌房子,要你大伯幫忙,剛才他說我不去化纖廠就不幫忙。”
孟玉蘭冷漠地懟了一句“不幫忙就不幫唄,怎么了,全世界就他最厲害,他不幫忙,這件事就辦不成了”
砌房子這件事她記得,當年回老家的時候,她爺爺奶奶為了求孟厚文幫忙,低聲下氣的樣子,她都看不下去,而且孟厚德這么聽孟厚文的話,爺爺奶奶也有責任。
想到老家的人都把孟厚文當個人物,她就覺得可笑。
“砌房子的事情,回去再說,總之,大伯拿這事來逼你,他就沒好心,要是真的想幫我們家,有必要這樣嗎”孟玉蘭指出關鍵一點。
孟厚德想想也是,可是他要怎么和他爸媽交代呢。
作者有話要說面對蠢爸,就得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