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套房子的時候沒有實現,這一套還不能實現,而我不知道,或者不支持,那要等到第幾套房子這是作為伴侶的我的失職。”
“無論是從未來住起來的舒適度,還是從眼下的心愿,我覺得我們都要實現它。”
司戎當即給何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換設計師這件事情以盡快的速度落實。
掛完電話,他在溫蠻開口之前,微笑地補充道“這個月何景的獎金都快抵他好幾倍的工資了。他絕對樂意加班。”
“你把何秘書說得好物質。”
溫蠻這么說,揶揄司戎的意味占了絕大部分,畢竟他無所謂何景是什么樣的人。只不過以司戎一貫表現出的得體和溫雅,他說這種話似乎都像是口誤。
司戎聳了聳肩“我如果沒有開出令祂滿意的條件,怎么能夠讓祂那樣的人才為我一直做事何景還是很對得起我開給任何一筆薪水的。”
“蠻蠻,不可否認,外在的物質有時候可以為生活很多便利。而我賺取它,是為了能夠在付出籌碼、等價對換的時候不那么捉襟見肘。”
雖然俗氣,但溫蠻的出現,讓司戎現有的這些物質財富有了真正實際的價值和意義。
所以他忽然感謝那個過去的自己。
“而且,我有些期待那樣的設計落實成真”
司戎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剛才討論的問題。
他的神情毫不作偽,溫蠻看到了他真切的憧憬。司戎已經進入了美妙的幻想,他和溫蠻描述在他構想的未來中讓他無比陶醉沉迷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樣的
“那時候,我不用再隔著一層消毒酒精的味道來感受你,家里也都會充滿你的味道。我會感覺到自己每時每刻都在擁有你,也在被你包圍我真怕我到時候根本離不開這個家。”
紳士徹底沉醉,殊不知他的口吻過了頭,聽起來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祂就是祂,一些非人類的部分,進化或偽裝得再好,也不可能徹底從祂的思維中剔除。而祂的特別、祂的脫穎而出乃至祂的不自信和心虛,全都來自于祂這個時
不時會露出來的“尾巴”。在如今祂得到了溫蠻睜只眼閉只眼的縱容后,這條“尾巴”露得更明顯了。
對于溫蠻而言,他哪怕偶爾會這么想,但絕對不會這么說。所以這才是命運至詭的一種體現吧,悶著想的,最終匹配到了一個明著說的。他們必然算得上是天生一對了。
溫蠻想了想,決定把某些話咽著不說,否則這個當口一定會破壞司戎美好的想象了司戎都忘了,這個家還會有他自己的味道,怎么可能只有溫蠻一個人而且到時候更多是兩種氣息的交融,哪里還會分得清誰是誰。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在眼下這個即將被推翻重裝的、屬于他們的新房子里,兩個人親近地靠在一起,氣味就足夠彼此交融。他們倒是要花心思去拆解出屬于對方的那部分,然后各取所需。
他們還沒有更進一步的親密,平日里的相處止步于擁抱和偶爾蜻蜓點水的吻。
但是他們又都享受著這樣悠長悠長的過程,這樣,其中的每一點變化,他們就都明白是由于對方或自己的哪一個細節。
那么一定都是“正確的答案”。
現在,關于彼此的氣味,這一道題他們都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只可惜這個家還不能真正地留下充滿溫馨與安全感的氣味,要真正構筑起以氣味為意義的“家”,得等到眼下這個家的框架重整、他們住進來以后才能徹底實現了。
接下來的兩天里,a市及周邊幾個鄰省的設計師圈子傳遍了某位開價大方同時也要求奇葩的大客戶的單子。并不是他們中有誰嘴大八卦,而是客戶主動公開的。也許這位客戶正是用豐厚的酬勞和事先言明的奇葩要求讓眾人綜合考慮。
在某領域取得相應的成就后,行為也會更慎重,分外愛惜自己的羽毛。就一個“得在入戶位置直接改裝出浴室”的要求,已經讓很多人望而生畏設計本身不一定具有多么難以攻克的問題,純粹就是怕這只是客戶在“小試牛刀”,之后還有更多讓人抓狂的要求等著。
何秘書把這個情況直接反饋給了司戎,當然是溫蠻不在的時候。畢竟這本質上是為了滿足溫蠻的愿望,如若反饋這樣的結果,無異于讓溫蠻心里尷尬難受。
司戎就兩個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