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哥舒忙道“今日是他做的不好,我已經教育過了,往后他必然不會再犯。”
庭淵看向哥舒“大人這話說得,他貴為王爺,做什么何須顧慮我一個普通人。”
哥舒琎堯來到床邊,一早他就猜到庭淵生氣的原因,說道“莫要和他一般見識,從前他生在皇城長在皇城,沒受過這種委屈,往后肯定不會這樣了。”
庭淵“你又何須同我解釋,與我也沒什么關系。”
哥舒琎堯“怎的連我的氣你也一起生,從前是我對他管教不足,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但你身子本就不好,別把自己氣壞了。你要真氣不過他今日的行為,我替你鞭笞他一頓,讓你出出氣。”
“好啊。”庭淵索性爽快地應下。
哥舒倒沒想到庭淵真就應下了,他只是隨口一說,想讓庭淵消氣罷了。
庭淵又怎會看不出哥舒那點心思,嘴上說得挺狠,實際根本下不去手。
他已經將哥舒看透了,此時哥舒還能如此來哄著他,便是他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也能陪在他身邊解悶,若是他平庸無能,只怕今日便是死了,哥舒也不會多看一眼,說不定還會覺得晦氣,臟了他的眼睛。
庭淵曾經做的最傻的事情就是相信了哥舒琎堯是真的為百姓著想,如今看透了他的想法,沒與他撕破臉,也只不過是在維系表面關系,不想因他二人決裂,影響了書院的孩子們。
他的壽命剩得不多,能為這些孩子們做些事情,也不枉他來過一遭。
如今哥舒琎堯算是騎虎難下。
伯景郁也能看出,庭淵是真生氣了,哥舒也是真的挺在意庭淵,不想他走后二人關系真的變差,于是他道“若今日我被鞭笞,能換先生與我舅父不計前嫌和好如初,景郁甘愿被鞭笞。”
許院判看情況變成了這樣,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殿下千金之軀,怎能隨意鞭笞。”
庭淵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就想看看哥舒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話是哥舒說的,既然說了,那就得做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伯景郁解開腰帶,脫掉外衣。
許院判趕忙上前攔著“殿下,使不得。”
伯景郁“勞煩許院判去拿馬鞭來。”
許院判搖頭,聲音急切“殿下,不可”
伯景郁言語堅定不容拒絕“我說去拿馬鞭來。”
哥舒琎堯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若是不打,他與庭淵之間的友情怕也是止步于此了,“許院判,去吧。”
伯景郁一件件地脫掉自己的衣服放在桌上,轉身背對庭淵,露出了身上可怖的疤痕。
這些疤痕,是他年幼時,因重放了弓被他父親忠誠王責罰的。
疤痕交錯,又有幾人能想到,伯景郁那絕世容顏之下,后背上竟然有如此可怖的疤痕。
伯景郁“先生覺得鞭笞多少合適”
庭淵淡漠吐出二字“二十。”
伯景郁身子一僵。
哥舒猛然轉頭看向庭淵,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與你講這件事,不是讓你拿來傷他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