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冷哼一聲,“全都給我帶回縣衙,現在就跟我去劉府抓人。”
庭淵剛來,就見伯景郁說要去抓人,問道“幕后主使問到了”
伯景郁“問到了,是糧肆的老板。”
庭淵“倒是挺會空手套白狼。”
這些糧就算沒有運走,放到糧肆里往外賣,也是完全沒成本,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真是生意鬼才。”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
一行人來到劉府門外。
劉府也算高門大戶,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坐得和人一般高。
一想到這樣的富戶還要坑老百姓的糧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對縣令說“去給我叫門。”
縣令使喚手下的衙役去叫門。
不一會兒就有人探頭出來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官差,嚇得連忙往里頭跑。
邊跑邊喊“老爺,老爺,門口有官差。”
前后門都堵住了,即便是要跑,那也是跑不掉的。
伯景郁等人從前門進入。
劉府的老爺劉宗從妾室的床上被吵醒,一臉的不高興,“外頭在吵什么”
妾室認真聽了聽,說道“老爺,說有官差來了。”
“這大半夜的,官差來做什么”劉宗摟著妾室親了一口,對她道“你隨我去看看。”
妾室笑著說“好。”
兩人一開門,院子里便是弓箭對著他二人。
嚇得那妾室尖叫著往劉宗的身后躲藏。
劉宗也被嚇得一哆嗦,鎮定下來問,“差爺深夜上門,可有什么要緊事”
伯景郁道“給我捆起來。”
劉宗一聽這話,瞬間困意四散,“不知我犯了何事。”
伯景郁“你指使家中護院半夜去偷盜農神鼎里的糧食,你說犯了何事。”
劉宗“我沒有,你們這是誣蔑。”
伯景郁冷笑,“你手下的護院親口供出的,由不得你抵賴。”
衙役上前捆人,劉宗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陳縣令見狀,喊道“劉宗,抵抗格殺勿論,你可想清楚了”
劉宗這才重新將門打開,束手就擒。
伯景郁沒等去縣衙,就直接在正廳問話。
“為何偷盜農神鼎里的糧食除了你們,西府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相同的情況”
劉宗被摁跪在地上,不愿回答。
陳縣令提醒他“你可想清楚,現在是在好聲好氣地問你,若你不好好回答問題,等你的就是牢獄里的酷刑。”
牢獄里的酷刑能承受住的人不多。
庭淵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耳熟,想起他在浮光縣時,也這么說過。
劉宗閉口不言。
伯景郁道“既然不愿意說,那就帶回縣衙,好生伺候。”
陳縣令“是。”
陳縣令招呼人將劉宗捆了帶回縣衙。
庭淵與伯景郁站在一起,伯景郁為他掌燈。
他道“農神鼎里的糧食不多,連偷七日不過二十幾石,折算現銀二十兩,他若是一口咬死就是他自己要這么干,想往后查很難。”
畢竟農神鼎實在是太分散了,分到每個地方,價值也就幾十兩銀子,偷盜這些糧食即便是入刑也是罪不至死,頂多就是牢獄幾年,罰些錢財。
伯景郁道“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讓他說出背后之人,不把這背后的勢力連根拔起,任由他們繼續生長,最終受傷的還是百姓。”
庭淵點頭同意,伯景郁對糧食這件事的執著是庭淵很意外的。
糧食無論任何時候對一個國家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在現代,領導層也會時刻注意糧食的價格,避免影響民生,即便是漲價一毛兩毛,都得受到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