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趕忙追了上去,婦人往上爬了兩層后停在一家院子門口,瘋狂地砸門,“小賤人,你給我出來你還我公子命來。”
管事的也追了上來,趕忙讓人將婦人拉開。
伯景郁問管事的“這里面住著誰,她怎么聽了一句仇殺泄憤就這么激動地沖到了這里”
管事的一臉為難,看了看伯景郁,又看了看婦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婦人是小公子的乳娘,這么多年一直照顧著小公子,我們這個莊子住的都是本家人,小公子是本家一脈唯一的血脈,不出意外是要繼承家業的。”
不出意外是要繼承家業,可如今偏偏出了意外,這家業又該是誰來繼承呢
庭淵問“你家這小公子與里面住著的這位有仇”
管事的點頭,“只是這些事情,我不確定能不能告訴你們。”
庭淵“這事關系到你家公子的死,你若有所隱瞞,會影響我對于案情的判斷。”
這時庭淵也發現問題了,“既然小公子不是莊子的主人,那么主人去了哪里主家這一脈的人都在哪里”
莊內出現了這么大的事情,從剛才的尖叫聲到現在,起碼過了五分鐘,卻不見任何主家人出現,未免太過于奇怪。
管事的說道“主家如今只有一個年邁的老爺子,少東家兩口子已經去世了,老爺子身體癱瘓行動不便,如今府上管事的是小公子。”
庭淵“”
他問“那你家公子與住在這里頭的人有什么仇怨”
管事的依舊是吞吞吐吐的。
伯景郁催他“都這種時候了,關系到你家小公子的死,你還不說是想等到什么時候說”
管家的嘆了口氣,“這里面住的是表姑娘,表姑娘是老夫人娘家那一脈的,父母早亡,老夫人還在時不忍她受苦,便把她接到了莊子上來,與小公子一起長大,老夫人便是動了讓小公子娶表小姐的心思。”
伯景郁覺得他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主家到了小公子這一脈,有幾個孫子”
“只有小公子這一個。”
庭淵也覺得奇怪,“既然只有這一個,為什么你們要稱呼他為小公子,而不是直接稱呼他為公子”
管家解釋道“血脈是只有這一個,夫人與老爺結婚多年不孕,便從旁支過繼過來一個兒子,過繼來沒兩年,夫人又懷孕了,生下了小公子,大公子占了長子的位置,但是并非夫人和老爺的血脈,因此占長不占嫡,小公子的長子頭銜被占了去,確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那你家大公子如今人在何處”
“大公子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庭淵問“為何”
管家道“老夫人生前的意思是想要小公子和表姑娘在一起,給兩人定下了親事,但這表姑娘卻與大公子互相喜歡,在房中私會被小公子發現,小公子沖進表姑娘的房間,與大公子打了一架,大公子重傷了小公子,老爺當時動了怒要去報官,表姑娘答應嫁給小公子,條件是不能報官,小公子太喜歡表姑娘了,便求得老爺同意,沒報官但是把大公子逐出家門了。”
伯景郁憤怒地說“這表姑娘也太過分了,既然與小公子定了親,那就應該遵守約定,怎么能又和這大公子搞在一起,還背著你家小公子私會”
若說與這小公子沒定親,喜歡誰都是她的自由,但她既然定了親為什么還不安分
即便是在現代,訂了親再劈腿還劈腿的是對象的親人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何況是封建的古代。
庭淵有些難以接受,“他二人若真心喜歡彼此,大可先退婚,為何要私下幽會,還是在房中”
這里的女子非常注重自己的名節,表姑娘與小公子訂了婚便算是楊家的人,卻與小公子的大哥搞在一起,這傳出去怎么著名聲都不會好聽。
這莊子上雇用了不少農工,這些農工從各地而來,將來傳揚出去,也是要遭人笑話的。
庭淵實在是想不通,真有那么喜歡,為何不先退婚。
管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還不都是表姑娘舍不得莊主夫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