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淵在屋里來回轉圈,自言自語“兇手為什么要帶走兇器”
伯景郁“或許是想掩蓋什么”
庭淵并沒有接話,他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索。
伯景郁的視線緊緊地跟著庭淵。
庭淵突然停在小公子的尸體旁,蹲下身子開始觀察小公子身上中刀的位置。
伯景郁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什么都看不出來。
“不對,不對”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庭淵轉去了耳房,檢查了后門上鎖的情況,門閂是從里面插上的。
打開后門看向外面,門外的防水臺是濕的,通往林子里的木板濕了一半,木板上的水痕分布不均勻,已經是半干不干的狀態了,應該是有人拿水潑出來導致的。
庭淵對伯景郁說,“你去把乳娘叫過來。”
伯景郁轉身出去,再進來他帶著乳娘。
庭淵問乳娘,“這地面的水可是你潑的”
乳娘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么,點頭“是,下午公子說有些餓,我給他煮了一碗面,洗碗后把鍋里的水舀出去倒了,往日里都是這么做的。”
“煮面至今多久了”
乳娘“得有一個多時辰了。”
庭淵走到灶臺添柴火的地方,將手伸進去,灶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溫度,確實還有些余溫,抓了一把灶灰,灶灰還未完全冷卻。
按她所說,時間上倒也是差不多的。
若是如此,便能由此排除兇手是從后門進入院中將小公子殺害的。
庭淵問乳娘“在發現尸體前一刻鐘你在做什么”
乳娘道“我去準備祭品了,馬上就是我表姐和表姐夫的忌日,公子是要去祭拜他們的,等我回到院子一進門就看到公子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可有人能為你做證”
乳娘點頭“廚房里的廚娘都能為我作證。”
多數兇殺案都是身邊親近的人犯案,既已排除兇手是從后門進入院中作案,庭淵只能從小公子身邊最親近的人開始查起。
庭淵看向管事的“你當時在哪里,在做什么”
管事的說道“我當時在糧倉里檢查昨日收上來的糧食,很多人都能為我作證,后來聽見叫聲,與大家一起從糧倉里出來。”
這二人都沒有作案時間,都有人證,可以暫時排除嫌疑。
在庭淵的記憶里,管事的確實沒比他們早到多久,當時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而這管事的站在最外面,攔住他們的去路,顯然是到的比較晚。
“去把門口那兩個護院叫過來。”
管事的麻溜差人去喊人。
不一會兒那兩個護院就上來了。
便是他二人在莊門處攔住庭淵與伯景郁的去路,不準他二人進莊。
庭淵問二人“在聽到公子乳娘叫聲之前,你二人可記得有誰進出過莊子”
“無人。”
兩人都是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