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能變什么天呢”
“比如君上擔心你功高蓋主,覺得你深得民心,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這在古代歷史上屢見不鮮。
伯景郁似乎是沒想到庭淵會這么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變得嚴肅“這不是你可以隨意討論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庭淵沒有壞心思,但是這也不是庭淵可以隨口當玩笑與他討論的話題。
再者,這話聽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挑撥離間。
庭淵也愣了一下,隨即道“好,以后我不會再說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話確實有點挑撥離間的意味,雖然他本身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好奇地想問一下。
伯景郁再和善,對他再好,終究是王爺,出生在帝王家,自己在他的眼里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也給庭淵提了個醒,他與伯景郁之間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階級在他們之間是存在的。
只是伯景郁對他太好,讓他忽略了階級的存在。
庭淵不喜歡這種小心翼翼的相處方式,和杏兒平安在一起,就很輕松毫無壓力。
他甚至可以和呼延南音做朋友,但和伯景郁之間,永遠都會有階級隔閡。
伯景郁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嚴肅了,庭淵并無惡意。
可他又怕自己說了軟話,庭淵會得寸進尺,以后再提起這樣的話。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伯景郁主動打破沉默,“你生氣了嗎”
庭淵語氣如常,“沒有。”
伯景郁并不能聽出他的情緒,一時間心里也沒了底。
他在猶豫要不要在這件事上退步,和庭淵好好說。
庭淵起身。
伯景郁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你要走”
庭淵立刻坐回桶里,還是被伯景郁看光了。
一時讓他語塞,“你坐下。”
伯景郁看他的臉瞬間紅透了,忙坐回桶里與他說“其實我沒看到什么,你不用擔心。”
庭淵“”
伯景郁沒聽到他回應,解釋道“我真的沒有看到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沒有,你不準起身,我走了你再起來。”
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瘋了。
伯景郁“你是不是生氣了。”
庭淵道“我真的沒有生氣,只是水涼了,我也洗好了。”
伯景郁想起身,又怕庭淵尷尬,只好窩在水里,等他穿好衣服。
庭淵拿著自己的衣服快速離開。
伯景郁顧不得擦身,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庭淵已經回房了。
所以還是生氣了。
伯景郁站在庭淵房門外,想敲門,但又不敢,可讓他就這么回房,他又不甘心。
庭淵坐在床上,臉上的潮紅褪去。
這并不是他的身體,可他還是會感到羞恥。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接受了自己成為這個世界庭淵的事實,逐漸接受了這便是自己。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會不會有一天,他徹底忘記自己原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