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闕搖頭“我目前知道的也就這么多,霖開縣官場上下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問題,什么都查不到。”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倒是希望我能多告訴你們一些有用的信息”
庭淵“你也已經盡力了。”
伯景郁道“起碼我們現在知道還有人從糧食稅收上動手腳,已經能夠鎖定一部分人了。”
這些糧食最終歸司戶署管理,那么問題必然出在了司戶署,這么大批量的糧食,不可能是一兩個人侵吞,到時候全抓了,酷刑審訊一遍,總能撬開他們的嘴,找到突破口。
說不定偷田種糧食背后也有他們的手筆。
三人從庫房出來往正廳去,一個女孩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想要把庭淵和伯景郁往外頭推。
賀蘭闕趕緊拉住她,“阿璃,別鬧,這是爹爹的客人。”
他對二人致歉,“對不住,這是我的小女兒賀蘭璃,她現在神志不清。”
阿璃藏在賀蘭闕的身后,露出半個腦袋,緊緊地抓住賀蘭闕的衣服。
賀蘭闕道“政兒和筠兒出事之后,她就害怕別人也出事,所以靠近我們家的人,她都會趕走。”
庭淵看著這姑娘最多也就十五六歲,被害成了這個模樣,若是聞人政和賀蘭筠沒有出事,她也沒有被擄走,應該也是個快樂的小姑娘。
爹爹是霖開縣的大官,親哥在總府做知事,前途不可限量,另一個哥哥將來前途應該也很不錯。
可惜出了這樣的事情,好好的一個家,死的死傷的傷。
想到榮欣月,在遭遇這樣的變故后,她還在為善堂的孩子們著想,還在堅持照顧那些孩子,心中便是一陣酸楚。
麻繩專挑細處斷。
這一家原本應該能過上很幸福的日子,一門雙進士,這可不常見。
在幾十萬人的大考中能考中進士,實屬不易。
庭淵覺得很惋惜,雖然沒有見過賀蘭筠,但他想應該和聞人政不會差太多。
“不要緊的。”他與賀蘭闕說。
賀蘭闕輕輕地拍了拍賀蘭璃的肩膀,“回屋里去玩吧。”
賀蘭璃對庭淵和伯景郁做了個快走的動作,隨后回房了。
賀蘭闕目送她回房,收回視線,與二人道“我也不能離開工位太久,便不留二位吃飯了,阿璃的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二位離開時,還是要小心一些,避免被人跟蹤。”
“多謝提醒,你也多保重,等我們的好消息。”庭淵與他說。
賀蘭闕輕笑了一下,“好,希望你們能夠替政兒洗刷冤屈,能夠替我兒討回公道。”
“我看這天,今日怕是要下雨了,希望中州的天能快些亮起來。”
庭淵倒是不覺得這天要下雨,雖說是陰天,卻看不出來一丁點要下雨的意思。
伯景郁倒是覺得確實快要下雨了,他道“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待暴風雨過后,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烏云終將散開。”
就像這中州的官場一樣,現在還在暴風雨前夕,這是他們最后的寧靜。
等他從劉家莊撕開一道口子,就意味著中州官場的這些人,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伯景郁與庭淵說“驚風快到總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