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好,免得庭淵真的死在路上。
無論多喜歡的東西,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然后碎了,和十年不見的東西碎了,分量完全是不一樣的。
伯景郁夜里高燒燒得都快迷糊了,一直在喊庭淵的名字。
太醫喂了很多藥,幾人輪番照顧著,到天亮燒才退下。
驚風幾人才得以喘上一口氣。
庭淵則是又失眠了一夜,他不知道伯景郁怎么樣了。
伯景郁那頭清醒過來已經到了下午。
庭淵他們已經走出一百二十多里。
伯景郁一頭從床上翻起來,頭暈得要死,又倒回了枕頭上。
“我這是怎么了”四肢無力,實在是撐不起精神。
驚風道“您昨日淋了雨,昨夜高燒,渾身燙得和火爐一樣,把我們都嚇壞了。”
伯景郁想了一下昨日的事,臉上半點情緒都沒。
驚風問“王爺,可要吃點東西”
“不吃了,沒胃口,你們都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會兒。”
驚風“”
“好。”
伯景郁需要時間來接受庭淵離開的事實。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帕子,與他還給庭淵那塊一模一樣。
這塊才是庭淵的。
而他還給庭淵的那塊,是他連夜找繡娘仿制的。
將帕子還給庭淵后,他又趁著庭淵不注意偷了出來,仿制了一塊給了庭淵。
而庭淵也在晚上發現了。
晚間落宿客棧時,帕子從他的袖子里掉了出來。
小二見到交還,杏兒接過。
一上手,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庭淵看杏兒對著這塊帕子摸了又摸,問道“怎么了”
杏兒道“這帕子不是我娘做的那塊。”
庭淵接過,左看右看,沒發現有什么區別,“你怎么知道的”
杏兒將自己身上這塊遞給庭淵,“你比比。”
這兩塊帕子是同一塊料子做的,出居安城前,杏兒阿娘給他們的。
庭淵一摸,還真是。
能干出這事兒的,也就只有伯景郁了。
他道“可能是之前那塊壞了,伯景郁找人重做的。”
杏兒不疑有他。
庭淵將帕子收好。
而伯景郁這邊,精神恢復了七八成。
他想了很久很久,還是無法釋懷。
隔日哥舒他們照常北上往居安城走。
身后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來,大家以為是有什么密信,連忙將路給讓出來,讓對方通行。
不管是多大的官員,在官道上碰到驛吏都得避讓。
有可能傳遞的是緊急軍情。
哥舒琎堯想著大家趕路半天也累了,便說道“那就原地休息一會兒吧。”
隨著眾人退到路邊,馬蹄聲也越來越近。
哥舒琎堯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卻看到一匹白色的馬載著人已經到了近前。
哥舒琎堯“”
平安剛好下車,準備去方便一下,看到熟悉的馬匹顏色和馬上的人,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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