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織許聽著耳邊限制心音力量增加的提醒音,在心中問,“已經第二天,刷新一下唄。”
就算摸一次是加一點,那也是加啊,興許加上這一點,就可以充值一整天了。
請探索新的接觸方式。提醒音只是提醒。
陸織許真是龜毛又摳門的機制。
謝白嶼把尾巴收回后,鱗片上少女柔軟指尖的觸感消失,她平靜地收回手指,他心中有些欲壑難平。
謝白嶼的脊背繃緊,靠在冰冷的巖壁上。
陸織許沒有地方休息,就靠著謝白嶼,他的胳膊虛虛環著她的身體,陸織許垂著眼,她今日烏黑的發上纏了小辮子做裝飾,發帶垂在肩膀上,細細的,嬌嬌的。
謝白嶼漠然安靜,當了一個合格的靠枕。
陸織許想了一會兒,她沒睡覺,突然抬頭,對謝白嶼說“你的爪子呢”
“你是說,我的手。”謝白嶼一字一句。
“不,是你的爪子。”陸織許期待地看謝白嶼,“讓我摸摸。”
謝白嶼黑眸幽幽陰翳,盯著陸織許。
“能變出來嗎”陸織許儼然是非常想摸的樣子。
謝白嶼冷硬說“我的爪子只有在廝殺的時候才會出現。”
“沒事啊,你不用打架還省力氣了。”陸織許彎了彎眸,“謝白嶼,把你的爪子放出來嘛,讓它們透透氣。”
謝白嶼“”
陸織許心想,在她的夢中,她看到謝白嶼過去,他的真身有著非常多的爪子。
她每一個都摸一遍,那心音力量刷刷加。
想一想,就覺得很激動。
“不摸摸你的爪子,我就睡不著。”陸織許說。
謝白嶼側眸,下頜線繃緊,仿佛被她過于明亮的目光灼燒到。
老婆這么期待。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爪子鋒利且丑陋,干巴巴的,沒什么好摸的。
謝白嶼淡淡說,“我的爪子都在虛空中。”不方便摸。
“真的嗎咱們什么時候去虛空。”陸織許順理成章,“還能看看你的真身,太好了。”
謝白嶼呼吸一滯,他感受到隱藏在暗處的怪物爪子一下子都變的蠢蠢欲動起來,想要親近少女的溫暖,張揚暴戾,若是碰到了,場面會不可收拾。
謝白嶼捏起陸織許的下巴,冷眼,“我的真身不是誰都能看。”
“我是你的魔后,我能看。”陸織許眨了下眼。
謝白嶼把陸織許摁在懷里。
陸織許“謝白嶼唔唔唔”
謝白嶼的手壓著她的唇,他帶著陰鷙的聲音在陸織許耳邊響起,“睡覺。”
呼吸交錯熱燙。
陸織許心想,真好奇謝白嶼現在的心聲是什么。
得不到心音力量,好氣哦。
“”
“深淵的地形帶著幻陣,其實,魔宮就在不遠處,你們拿上這個指路明玉,就可以找到魔宮了。”
“魔頭行蹤不定,但總會回到魔宮,到了魔宮附近的魔城,你們去找我們的人,暫且休整。”
得了幫助后,眾祭品離開密室。
雖然上一個祭品沒死,但不影響她們去當魔頭的祭品。
魔頭謝白嶼身上的封印是沒有解除的,若想徹底解除,要么與一個祭品長久累月地發揮結契的效果,要么與多個祭品結契。
眾祭品覺得,對于魔頭而言,他肯定是想快點解開封印的。
到了外面,通訊玉牌終于再度亮起,昆吾宗的祭品壓低聲音與沈青辭通訊。
“沈師兄,不好了。”
“陸織許沒有死被其他人知道了。”
“她現在是魔頭的魔后,已然是妖女,其他修士定然要討伐她,這可如何是好。”
昆吾宗的祭品焦急,覺得自己是不能完成悄悄帶陸織許回昆吾宗的任務了。
沈青辭剛練完劍法,光潔額上滑落薄汗,他站在檐下,俯視著廣坪上三三兩兩聽道的昆吾宗弟子們,聽到通訊玉牌中的消息,沈青辭眸色發深。
檐角鐵馬在風中響動。
“沈師兄我該怎么辦”通訊玉牌中,壓低的聲線帶著六神無主。
鬢角殘留的一滴薄汗滑落沈青辭的鼻梁。
他無波無瀾的神情變化,啟唇“你們按照原計劃,成為謝白嶼的祭品,然后,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圍攻殺了魔頭。”
沈青辭攥緊劍柄,“我去深淵,親自帶陸織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