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能治政,武可領兵,此人大才呀!”
劉琮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好,來到漢壽的第一天就救了潘濬。
這人能力不比徐庶差多少,若能收入門下,實力暴漲啊!
“原來是潘先生,潘先生不必多禮,在下劉琮,被刺史大人任命為揚威將軍,駐防武陵,早已聽聞先生名諱,不勝敬仰,今日一見,方知先生風采,實非常人所及!”劉琮翻身下馬,扶起潘濬,連聲說道。
“原來是二公子當面,濬有眼無珠,不識二公子真容,在此謝罪!聽聞二公子手下兵將全部是新招募的,短短數日,便有如此氣勢,二公子治軍有方,濬佩服之至!”
劉琮自請外放,為揚威將軍,駐防武陵的事早已傳遍荊州,潘濬作為一方豪強,自然有所耳聞,此時聽到劉琮自報家門,立刻稱贊道。
“哈哈,先生太可氣了,不知先生此去何方,為何被這些蠻兵圍困?”劉琮道。
“濬蒙刺史大人看中,三日前被任命為江夏從事,此次出城,正是前往赴任。至于這些蠻兵……唉,不瞞二公子,整個武陵郡都糜爛了,遭劫的何止濬一人吶!”潘濬苦笑道。
“不是吧,這么巧?”
劉琮心中哀嚎,心知自己想要留下潘濬的打算落空了,他此時不過正九品,招攬潘濬最多拿出個從九品的副將職務,而江夏從事直接就是從七品,這差距太大了,根本沒有可比性。
更何況劉表是荊州刺史,招攬在前,他憑什么讓潘濬留下?
恩義相挾嗎?
且不說能否讓潘濬屈服,就算勉強留下,人在心不在,又有何用!
“算了,來日方長,反正這貨一輩子都在荊州打轉,等到我日后成為荊州刺史,他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劉琮暗嘆一聲,將注意力轉移到蠻兵身上,問道:“先生說整個武陵郡都糜爛了是什么意思?”
“聽聞今年山中遭災,蠻族糧草不足,大量蠻人出山,四處襲擊村落,整個武陵郡十室九空啊。”潘濬痛聲道。
劉琮聞言色變,兩眼一瞇,道:“此事可曾上報州府?”
“如何不報?縣令、郡守,一日三報,早在兩月前就已經將蠻兵入侵之事報上去了。”潘濬怒道。
劉琮眉頭一皺,奇道:“這就怪了,既然已經報上去,為何州府不出兵?而且我再襄陽多日,從未聽人談過蠻兵進犯之事?”
“不奇怪,蠻兵為禍雖重,但終只局限在武陵一郡,而且蠻兵只要拿到足夠的糧草,就會退兵。對于襄陽城的那些貴人來說,既然威脅不到他們,又何必出兵征討?
至于將軍不曾聽聞,也很正常,這終究不是什么漲面子的事,各大世家不但不會四處傳播,反而會聯手壓下去。
他們掌控輿論,既然選擇打壓,那如將軍這種游離官場之外的人,自然不會聽到。”徐庶忽然插嘴道。
“這位是……”潘濬此時才注意到徐庶,連忙詢問。
“奧,忘了介紹,這位是潁川徐庶徐先生,水鏡先生的高足,日前出仕,現為我這狂戰軍中文書。”劉琮說道。
“原來是徐先生,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潘先生乃荊州才俊,元直早有耳聞,今日得見,不勝榮幸。”
兩人互相客氣幾句,話題繼續回到蠻兵上來,劉琮此時已然隱隱有些明白,劉表為何讓他到武陵來了。
既要建功立業,那首先就要有功可建,若在百業興旺之地任職,一切平平淡淡,順理成章,又有何功勞可言?
方今亂世,建功之地按理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