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珣往前走了兩步,“聽說你這幾日一直抱病,是我有錯,我不該沒有提前說清楚讓你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后受刺激,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重新劃定我們二人的關系的。”
付孤舟怕他撲過來,嫌棄地往側邊躲了躲,轉頭叫侍衛“朕看他很不爽,打他。”
章之珣瞠目抬頭,臉上千變萬化。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付孤舟放高聲音重復一遍“朕的話,你們都聽不到嗎要不要朕去找皇叔說”
章之珣也不偽裝了,滿臉不屑嗤笑“付孤舟,本公子今日來找你,正是看在往日情面和我爹的份上,你真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付孤舟挑了下眉。
道“打他,別打死了就行,讓他跪下來挨打。”
宮里御衛們上前將章之珣按住。
章之珣不肯跪,掙扎著破口大罵“我爹是當今丞相,也是你的老師,姜國天下都是我爹給你守住的,你敢打我你憑什么打我”
“你爹是丞相,你又不是。”付孤舟無語極了,這京城風流才子看起來實在不怎么樣,以為是什么人物,竟然下頭成這樣“朕的爹還是皇帝呢。”
一板子落在身上。
章之珣沒想到付孤舟說的打是真打,痛得他咧牙大叫一聲,馬上第二板子又落下,一個侍衛對著他膝蓋踹了一腳,章之珣肩膀被人往下按,筆直撲通跪伏下去。
侍衛打了有十杖。
這種是最輕的臀杖,除了皮肉傷不會傷到人筋骨,但章之珣儼然已經無力反抗,被按跪在地上咬牙狠狠地瞪著付孤舟。此刻的他,蓬頭垢面,像要吃人的瘋狗。
侍衛向付孤舟請示“陛下,還要再打嗎”
王善仿佛打的是自己一般一臉肉疼跟著擠眉咧牙,仔細看那雙腿和牙縫都在打顫,整個人快嚇傻了,“陛陛下,要不這事算了吧,他說的也沒錯,章公子是丞相大人的兒子,丞相待您不錯,這丞相要是怪罪下來恐怕恐怕您也不好收場啊。”
付孤舟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那就讓他在這里跪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放他走。你們給朕看好了,少一分鐘都不行。”
章之珣風流公子的形象徹底維持不住,一雙眼睛仿若毒蛇要將他洞穿,掙扎反抗按住他的侍衛“付孤舟,你憑什么讓我跪在這里你先是打了本公子,等著,本公子不會放過你,更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付孤舟“”
真被這樣的人喜歡上,他恐怕以后都吃不下飯了。
章之珣以為戳中了他的痛點,見付孤舟蹙眉,仰頭大笑往地上唾了一口“沒錯,我就是要跟驚羽成親,那又如何,你跟他比起來差太遠了你是皇帝又怎樣,付孤舟,別真回來京城不到一年,就以為這天下都是你的了吧你就是個可憐蟲”
付孤舟掏出扇子在手掌心悠哉轉了轉,“讓他舔干凈,走。再多帶幾個能打的人。”
王善搖頭嘆息,跟上付孤舟“陛下,您不是要去看衣服嗎,要能打架的干什么呀”
付孤舟手盤著扇子,目不回轉“你也看到了,他爹,是丞相,他都敢這樣對朕,萬一朕出去被不明不白的人刺殺了怎么辦”
王善恍然大悟“陛下擔心極是,陛下龍體尊貴,可不能讓刺客給殺了,是奴婢愚昧了”
付孤舟“”
這話聽著不像擔心他。
不過,付孤舟當然不是怕自己遇危險。
他還有件事要做。
這是他穿書這輩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不做他后悔一輩子。
去溪山書院,綁個人。
楚霜汵。
付孤舟嘴角瘋狂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