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晦“依陛下的。”
此舉一出,其他攝政王派的、中立派的人都氣惱不已,一位中立派的人站出來“陛下,朝堂上這般處罰,是否太過兒戲了些那位大人固然有錯,說的并非全無道理,微臣也認為陛下不該大費財力用在修葺皇宮上。”
“哦,還是朕的錯了朕不修皇宮,不修城墻,哪天外敵攻進來了,豈不是朕最先遭殃,你想謀害朕”小皇帝許久沒出現在眾人面前過,一出現,將荒誕昏君人設演繹得淋漓盡致。
付孤舟皺眉“這位愛卿,你叫什么名字,朕有說叫你起來嗎”
中立派官員像上一個人一樣,氣得語不成調,半天指著付孤舟說出一個“你”字,收獲了與上一位官員相同的處置。
付孤舟站在臺階上,一臉無奈和不忍。
整個朝堂都安靜了。
付孤舟站在高臺上面“眾位愛卿,還有什么要對朕說的嗎”
眾卿鴉雀無聲。
雖說這小皇帝眼下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也都知道他狂妄不了太久。但是如果一言不合此刻被小皇帝撤去官職,他們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丞相章廣譽面色深沉似帶憂愁。
既然都不說話,就到付孤舟說話了。
付孤舟一步步慢慢地走下去,親自一個個將跪著的所有臣子扶起來,嚇壞了一大群朝臣。每扶起一個之后挨個面色慈善地問他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職位”
驚嚇歸驚嚇,被扶起的大臣們或老或少還是恭敬地如實回答,畢竟誰也不想被罷免官職。
而付孤舟耐心聽著,一臉和善一一點頭微笑記了下來,一改剛才罷免人官職時的面孔,面對面將每個人花式夸捧了一番。
大臣們心虛地笑了笑,覺得陛下好可怕。
章廣譽壓粗了一口氣道“陛下,您上早朝為何不穿龍袍,這不合規矩。”
付孤舟狀似思索眼神往上抬了抬,反問“那朕從前沒來早朝的時候,皇叔不是也沒穿龍袍嗎這怎么不會不合規矩”
滿朝文武皆噤聲。
姜如晦抬手行作揖禮“陛下,您是天子,臣跟您自然是不能比的,丞相說得對,陛下往后該注意些。”
付孤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哦,可是朕沒有龍袍啊皇叔不知道,朕今日為了來上早朝覺都沒睡好,一大早起來做準備,朕身為皇帝總是叫皇叔替朕操勞,朕心里實在過意不下去。可是朕身邊那個大太監,處處與朕作對害朕,竟然還誣陷皇叔說他是皇叔的人、是皇叔叫他這么做的。”
“皇叔放心,朕已經將他杖斃了,既然皇叔沒有克扣朕的龍袍,一定是被那大太監給藏起來了,他也想謀反等朕死了好當皇帝”付孤舟說得義憤填膺。
滿朝大臣背冒冷汗不敢直視攝政王。
姜如晦點頭認同他“這樣不聽話的人確實該殺,今日下朝后臣叫御衣坊多訂做幾套龍袍給陛下送去。”
付孤舟當然沒有找過,不用找也知道,他的寢宮里確實沒有一件龍袍。從被接回來到原主死,姜如晦根本沒給過他。
付孤舟故作欣喜“謝謝皇叔”
新皇帝第一次上早朝,該寒暄的都寒暄完了,現在才真正進入到正題。
許多對攝政王較忠心的大臣袖中揣著奏折不知該不該上奏、又奏給誰。
小皇帝不不不,他們是攝政王的人
可是皇上在的朝堂,奏章奏給攝政王,這是對皇威的不敬,萬一陛下要撤他們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