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著急壞了,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方消氣,急得蹲來,腦袋仰著看他,軟軟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撒嬌“我也求求你了,別不高興嘛。”
顧行野咬牙,不看他。
小嬌氣包慣會撒嬌賣萌,只要不看他,就不會心軟。
樂清時輕輕地抓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委屈道“去吧去吧,你都坐一上午了,走走吧。我向你保證,我以后一定會嚴詞拒絕的”
見顧行野的臉色還是冷冷的,樂清時心一橫,著剛才的同那種沒臉沒皮的求法道“求求你了,老公,你陪我吧”
顧行野倏地一震,像是聽到了么驚世駭俗的動靜,猛然扭頭想說么,卻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狼狽地咳了來。
好不容易咳得停來,他臉上的冷靜已經蕩然無存,赤紅著耳根低吼“你亂喊么”
樂清時00
好像確實有點用的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冷冰冰的同桌這么激動。
樂清時想了想,又輕輕叫了一聲“老公,陪我去。”
顧行野額角的青筋都鼓來了“”
媽的,小作精還來勁了。
顧行野板著臉把桌面上的東西一收,站來。
樂清時一喜,也笑瞇瞇地跟著站來“你同意了走吧走吧,這就了嘛。”
顧行野氣還沒消,咬牙,聲音冷颼颼地從齒列間擠出來“你可真熱心,一會幫這一會幫那,連別人追生都要幫忙。”
樂清時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顧行野看見嬌氣包那喜滋滋的小模樣就有些牙癢,指腹也癢,有種想抓個么軟乎乎的東西放到嘴邊啃一口,亦或者想掐住某個糯米團狠狠揉搓泄憤。
他陪樂清時去可不是心軟了,只是不想聽
見他沒羞沒臊地亂喊老公。
被人聽見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顧家近來幾年爭權愈激烈,顧爺爺為了保護顧行野不受已經斗紅了眼的旁系傷害,于是做出放棄了顧行野作為繼承人的假象,把他一個人丟到鄰市的私立讀書來掩人耳目。
凜誠只是他用來暫時渡的地方,他不參與高考,他在國內也沒么牽掛。顧父顧母都有各自的事業,忙得別說照顧他了,就連夫妻倆都總是碰不到面。反正在哪讀都一樣,等事情平息后他就會出國。
凜誠的教資源豐厚,體育館修建得正規又明亮,室內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排氣系統也做得很好,館內沒有么異味。
然如王騰所說,樂清時一上場,坐在館內的生們頓時提了興致,紛紛往前坐了些。
顧行野冷著臉坐在場邊,還隱約能聽見孩們興奮的討論
“快看快看,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天老婆圣體。”
“他好白啊”
“是吧是吧,上次他來問我有沒有看見他的外套,說聲音可溫柔了,感覺他上都是香香的,嗚嗚。”
“退一萬步講,他為么就不能無緣無故來當一我的老婆呢”
顧行野“”
看臺離他有些距離,聽不太清,只能聽見個大概。
別的他不清楚,但嬌氣包上的確是香香的,這點他可以作證。
孩們的討論讓場上的男生也興奮了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有的還做出跳來虛空投擲三分球的動作。
王騰心滿意足地拿手肘懟懟樂清時,道“你看,我就說你上場了會熱鬧來吧,誒,一會我可得好好揮。”
樂清時反正只是打算來當個會跑動和傳球的吉祥物的,聞言乖巧地點點頭,眉眼精致得像是擺在車上的會點頭的可愛擺件。
孩們被萌得出壓抑的呼聲。
隔壁班的男生不爽地嗤了一聲,有些暴躁地往樂清時的方向看去,有些不滿。
隔壁班有幾個是校籃球隊的,球打得還不錯,但他們班的生平時看見他們眼皮都不眨一的,見到別班的小白臉就這么激動,尤其這個小白臉球打得還很一般。
這股不滿保留到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