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那朵花嗎”仇文捧著通訊詢問關敬英。
通訊里的關敬英抿了抿唇,最后還是點頭了“我很喜歡,謝謝您。”
“我是跟電視里學的。”仇文立刻打開了全景錄像,他身后的墻上有滿墻的小紅花,“這些都是冰河的”
“冰河很厲害。”關敬英懷疑仇冰河一天按時吃三頓飯都能獲得小紅花獎勵。
“你以后也可以有。”仇文打算收養關敬英來著。
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的關敬英再次表示感謝。
“你有專門用來貼花的墻嗎”仇文問他。
“要貼起來嗎”關敬英愣了下。
“不貼起來你放在哪兒”仇文想了想,“貼胸口嗎”電視里好像也有這種貼法,貼胸口或者腦門。
“您等等。”關敬英起身去書桌底下翻找,最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冊,他翻了十幾頁后,仇文便看到了那個被夾在透明夾層里的小紅花。
原本這朵花被塞在關敬英的口袋里已經有些皺了,他還刻意給這張薄薄的紙熨燙了一下,上了個塑封“貼在墻上太容易破損了,所以我擅自把它放進了這里面。”
仇文被震撼到了,這花是他批量生產的,哪怕他并沒有在人類世界正式生活過,他也知道關敬英對待這朵花的態度太過鄭重了。
“您覺得貼墻上會好一些嗎”關敬英也有些無所適從,他過去沒有收到過這種特殊的表彰。
“啊不。”仇文回過神,“你怎么弄都行。”
正準備把那朵花掏出來的關敬英又默默收回手“那這樣就行嗎”
“對,這樣挺好。”仇文連連點頭。
話落之后,他倆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么了,氣氛就這么莫名地安靜了下來。
最后關敬英輕嘆了聲“果然是我太無聊了吧”
“你不無聊的”仇文連忙開口,“我只是覺得你好成熟好體貼哦,明明自己還是個二十八歲的孩子。”
關敬英已經習慣了仇文對“孩子”寬泛的定義,以仇文的年齡來看,這個世界上的人對他來說也都是孩子沒錯。
“那個”仇文說到這兒忽然糾結了起來,“如,如果有一天,你能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你愿不愿意呀”
“您是指”關敬英微怔了一下。
“像家人一樣”仇文即答。
關敬英再次沉默,他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這次倒不是無話可說,只是他腦子里一瞬間涌出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堵塞了他的思維。
最后關敬英扯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來“抱歉,仇先生。”
仇文明白了關敬英的意思,他不由有些失落“你不喜歡我們嗎好吧,我們確實沒有那么成熟,但是我們也是會學習的。”
“不不不,您誤解我的意思了。你們很好,所謂的成熟也沒有一套統一的標準。”關敬英連忙道,“是我個人的問題,我無法離開基地。”
“為什么你已經沒有父母了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關敬英已經習慣了仇文過于直白的表達“我沒有其他的親人,但是我有我的信仰。”
他希望人類能夠離開地下基地重歸地面,欣賞日出日落不再需要全息投影,想要聞到真正的花香,感受到真正的冰雪融化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