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結婚那這輛婚車是去哪兒的”仇文皺眉不解。
婚車這明明是陸行
關敬英抬頭打量了一下環境,發現陸行車的內部環境已經變了,變成了基地通用的小型車輛的樣子,而對面的仇文穿得也挺板正。
“你之后就是我對象了。”仇文笑著說。
關敬英就這么懵懵地跟仇文登記結婚,懵懵地向基地申報了家庭住宅,懵懵地和仇文開始了同居生活。
每天晚上回家都能看見仇文,而仇文總會抱著他訴說愛語。
他躺在仇文的大腿上,看著仇文把玩那個老的飛機模型。
“你以前希望我和你一起玩這個嗎”仇文問他。
“嗯。”關敬英回應。
“希望仇文跟你一起玩”仇文又問。
關敬英瞇起眼睛,他覺得舒服極了,眼前的風光與人影仿佛都暈開了,景色之間的邊界變得模糊,如夢似幻“希望球球陪我一起玩。”
“球球”
“是仇文我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在叫這個名字了。”
“你喜歡仇文嗎”那聲音繼續問。
“喜歡。”
“像喜歡一個長輩一樣”
“有點不一樣。”關敬英暈暈乎乎地開口,“我希望他是我的,我希望我能擁有他。”
他可能是一個人待得太久了,盡管已經做好了獨身一生的準備,但總會羨慕別人的家庭,別人的愛情。
他不是一個被閹割掉欲望的殘缺個體,他只是在壓抑自己。
關敬英覺得自己對美好的向往是不純粹的,是夾帶欲望的。
越往后關敬英這種想法就更強烈。當仇文說著“好孩子”并親吻他的臉頰時,關敬英會奢望仇文將這個吻落在自己嘴唇上。
這種情緒是驟然出現的,關敬英自己都會被這種忽然冒出的想法嚇到。
這應該不是愛,只是自己有些缺少陪伴,所以當那么一個個體叫他“好孩子”,想要庇護他時,他無法控制地將一切依戀的情緒一股腦地往仇文身上塞,而成年人類對陌生個體的依戀就是容易摻雜欲望的。
關敬英知道自己最好要分開這兩種情緒,但他分不開。
不過分不開也無所謂吧。
他們現在都已經是這種關系了。
“敬英”
“敬英”
仇文的聲音響起,關敬英被仇文搖醒了。
醒來的那瞬間關敬英的情緒還留在夢中,他下意識接了句“怎么了球球”
仇文不搖他了,而關敬英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關敬英驟然起身,當他看到仇文懵逼的表情時,關敬英心里一沉。
很難說他現在具體是個什么情緒,有失落,有驚慌,紛亂糾纏在一起,其中找不出半分正面的東西。
“仇仇是我嗎”仇文指了下自己的臉。
關敬英一臉凝重地點頭。
仇文有些意外“你居然喜歡用這種疊詞誒。”
“小時候咬字不清,以為媽媽說的仇文是皮球的意思。”關敬英如實解釋。
所以不是仇仇,是球球
仇文哇了一聲“你真可愛哦。”
關敬英沒有回答“您是有什么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