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敬英他們在車內焦急地等待,而仇文則毫無心理壓力地品嘗了一頓大餐,在他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仇文用不知道哪兒揪來的布細細擦拭他的筷子。
“等一下。”肖賢發現了不對勁,“您為什么有筷子”
仇文覺得這個問題真奇怪“因為人類發明了筷子啊。”他明明見過這孩子用筷子吃飯的,這孩子記性不好嗎
“不是,我的重點不是這個。”肖賢深吸一口氣,“您是用筷子夾喪尸吃的怎么夾起來的”直接撕咬她還能想象,但仇文怎么做到用筷子去進食的
仇文這下明白了“因為我把他撕碎了,很碎很碎。”
說到這里,仇文注意到這群人類的目光落在了他干凈的袖口上“我撕喪尸也是有步驟的,先割喉嚨放血,血放得差不多了再扯肉,而且我有細心地用黑噬花的葉子保護好自己。”他以前進食也是很自由的,但每當他自由過后,關敬英總會把他抓到浴室去刷一遍。
仇文不想再被刷了,他只能妥協。
“黑噬花的葉子是哪兒來的”有隊員問。
仇文理所當然道“肯定是從黑噬花身上揪下來的啊,我擋過血之后就用那些葉子做盤子來著。”
人類們
仇文在變異生物的世界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世魔王吧。
“喪尸是主菜,我還弄了點地藤涼拌著吃。”仇文舔了一下嘴唇,他顯然對那個味道相當滿意,“是酸辣味的。”
一個人類隊員舉手“您能嘗到酸辣味兒”
“不能。”回應的是關敬英,“仇先生對味覺的判定基于人類對味覺的感知描述,可能與我們嘗到的味道有很大的出入。”
仇文點頭“有一點點痛的就是辣,一嘗就讓人喜歡的是甜。有點刺激但不痛的就是酸,咽不下去的就是苦。”
確實有夠籠統的。
仇文又舉例“地藤就是辣的,那個喪尸的血有些酸,所以用地藤沾喪尸血就是酸辣味,”
原來涼拌地藤用的是喪尸血啊。
人類們表情空白了。
“黑噬花花心有個大眼睛,它的眼淚是甜的。”仇文說。
眾人
拔了別人的葉子,還要喝別人的眼淚,好殘忍
仇文毫無所覺“它這個也算是花蜜吧,也不知道它還有沒有自己正常時的記憶,不會把我當成蜜蜂了吧。”
不它絕對不可能把你認成蜜蜂的蜜蜂不會揪花葉子。
“它的眼珠里面最甜,要就著花瓣吃,不然容易齁得慌。”仇文就像個經驗老道的美食評論家,“它的花瓣是酥脆的,伴著眼球的組織液一起吃是很棒的飯后甜點。”
結果你連黑噬花也沒放過啊。
眾人在震驚的同時莫名被仇文的形容給弄餓了,他們只吃了一些干糧,像仇文這種有肉有菜還有飯后甜點的生活確實也讓他們羨慕。
“可惜你們吃不了,你們會被黑噬花的液體給溶解成血水。仇文很遺憾♂,他分享不了他愛的美食。
隊員們居然也開始遺憾自己吃不了了,他們真的很好奇仇文嘗到的味道。
“人類的食物在您嘴里都是什么味道的啊”有隊員問。
“各有各的難吃。”仇文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喝的茶在我嘗來就是又苦又酸,還有一股怪異的澀味。”
隊員們想象不出來。
關敬英的通訊響起,他看了一眼,隨后他放松的后背挺直了“楊春雨醒了。”
隊員們也收斂了玩鬧的心思,重新聚到關敬英身邊。
仇文也湊了過去,他還順便抽走了肖賢口袋里裝的可降解紙巾,準備留著以后給自己擦筷子用。
楊春雨醒來之后便發現自己被團團圍了起來,她有些想吐,但依舊強打起精神應付這些麻煩“趙書記,怎么了”
“你小兒子被綁架了。”負責人直入主題,“吳律,你應該認識。他要求你親自去見他,不然你的小兒子就會有危險。”
楊春雨動作頓住了。
她的手扶在額頭上,周圍的人神色冷淡,等著她做出決定。
楊春雨的甩鍋行動是一招明棋,誰都知道楊春雨有問題,只是他們抓不到楊春雨的把柄。
那個被綁架的孩子是無辜的,可如今這局面只能說是楊春雨的自作自受。
楊春雨愣神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扯了扯嘴角“我很想去救他。”
周圍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果然,楊春雨還有后話“但是我現在身體的狀況并不允許我去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