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再堅持一,趁著這塊鐵皮還沒有徹底腐蝕”
小路大聲為他加油鼓勁,恨不得生出手來拉著宿快跑。
在強酸雨的作用,一路上的金屬制品都在受侵蝕,一旦林灼然手上的鐵皮腐蝕殆盡,他們能會面臨找不第塊替代品的窘境。
唯有它檢測的那副機甲有非常好的抗腐蝕性,沒有產生腐蝕反應。
林灼然深喘了一口氣,壓喉冒出的鐵腥味,他沿途有一些倒的機甲,金屬外殼已經徹底破壞,銹跡斑斑的露出駕駛艙里死去多時的操作員。
他周圍有一些已經倒的人,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他這才意識自己穿的是難民服。
那些和他一樣的難民,或仰著面或趴在地上,已經這場酸雨腐蝕出森森白骨。
他目光冷凝,強逼自己不去這樣的人間煉獄,只朝著他的目標奔去。
“嘶”有酸雨掃林灼然的手臂,瞬間刮了一層皮,除了受傷帶來的刺痛和脹痛感,還有一種全身發麻的無力。
“宿還有100米”
“50米”
“宿快”
林灼然已經眼發黑,強撐著一口氣,撲倒在那座機甲的陰影處。
他手上舉著的鐵皮也徹底宣告報廢,鐵銹混雜著強酸的液體流林灼然手上,他甩了一邊。
“哈哈”林灼然大口呼吸著,肺部卻暫時無法好好工作,讓他喘了口氣,就扶著機甲的外壁干嘔了起來。
這樣一上來就極限求生的感覺實在糟糕。
“宿,這臺機甲的駕駛艙處半露出狀態,快點上去,”小路這說著,“上面好像有一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它說著,林灼然緩了過來,強撐著爬了進去,“還活著。”
但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林灼然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既然用了人家的機甲,自然還是要把事帶上的。
“小路,連接機甲,飛向最近的安全點。”林灼然命令道,并且給自己綁好了安全帶。
“好的,宿”小路也今天的大起大落嚇壞了,“這顆星球已經完全陷入了戰亂之中,我們只能從戰場波及不的地方偷渡去另一個顆低等星。”
這部機甲的核心已經陷入沉睡,因此,小路的入侵沒有受任何阻擋。
它先嘗試關閉半裸露狀態的駕駛艙,避免酸雨飄進艙內,奈何艙門因為劇烈碰撞已經無法自然閉合。
“別在意這個了。”林灼然把身邊的昏迷人士挪自己面,重新將安全帶固定在了人身上,酸雨頓時把那人的后背灼燒了一片。
實在是不好意。
他心里抱歉,手卻緊緊的扯著擋雨牌先生的衣服,免得有哪里沒擋住。
這位憐的擋雨牌先生,在昏迷中也受痛苦的侵襲,微不聞地哼了一聲。
淺淺的鼻息落在林灼然的頸肩上,讓林灼然的脖子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宿已經想解決方法,小路馬上放棄關閉艙門。
反即使艙門不能完全閉合,里面的氧氣指數也足以個人使用幾個小時了。
它轉而操控著機甲向天際飛去,邊操作著,不住地查剩余的能量,計算如何才能足以支撐一次短距離的太空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