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形容,四位少年就在他身邊,李云錦離他最近,莫如風聞言慢悠悠地說,“小不點,下次跟我一組,我保護你。”
貍珠聞言瞅過去,這四人在陣臺之上發生的事,四人都閉口不提,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么。
他對莫如風有禮貌道“不必了,薛遙也做的很好。”
貍珠沒有提江雪岐,他下意識地瞅一眼身旁的白衣少年,總是不想讓別人都知道江雪岐很厲害。
奶娘從小便告訴他了,若是過分炫耀會招惹是非。
“他是做的很好,”莫如風冷哼一聲,哪怕面對的是比自己高出數階的邪祟,依舊能夠有條不紊地處理好,這便是薛遙。
沐微遲面無表情地摩挲著面前的茶水,問他道“聽聞你們在府中受了紅棺相的詛咒。”
“是啊,我們三人都中了招,”貍珠老實地說,“好在影響不大,紅棺相可能并非只會引人欲念,還會以冤案進行審判這只是我們的猜測。”
“剩下的你還是問薛遙吧。”貍珠說。
貍珠轉頭又湊到白衣少年那邊,對方在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問道“二哥哥,薛遙消滅了紅棺相的一道分身之后他還會出現嗎”
江雪岐聞言說“若是人間門不再有冤雪沉昭興許他不會再出現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人間門一日存在,紛爭便會無休止。
回去的紙船上。
貍珠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他腦袋靠在江雪岐的肩膀上,聞見了好聞的冷香,按照他的角度,能夠看見江雪岐的側臉。
如今閑下來了,他便想到跟隨在自己身后的邪祟。
“貍珠,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先前在路上沒有提。”
白衣少年靜靜開了口,修長的指尖碰到了他腦袋,他下意識地眨眼,和江雪岐對上目光。
“我在被困水球時,依稀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具白骨,貍珠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講話,只把我當做邪祟。”
貍珠原先好生生地四仰八叉靠在白衣少年肩膀上,聞言稍稍地呆住,一雙眼隨之瞪大了。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江雪岐稍稍停頓,手指往下,指尖碰到他的唇角,溫聲說,“興許是受了蠱惑,若是對貍珠做了什么,貍珠莫要當真。”
那邪祟便是二哥哥,當時親過他的腳,抱過他,還親了他的嘴巴。
貍珠一雙杏眼還睜著,一瞬不眨地瞅著人,腦袋里亂亂的,好一會沒有講話,面前的少年在靜靜地等著他的回復。
“二哥哥,”貍珠有點結巴了,他臉紅起來,“沒關系,二哥哥也沒對我做什么。”
貍珠撒了個謊,原本似乎不怎么放心上,江雪岐一提,他下意識地看向江雪岐的嘴巴,那處丹紅冷薄,中間門有一處唇珠,天生的薄涼唇形。
他耳朵尖有點熱,下意識地收回目光,江雪岐已經察覺到,原本任他躺在身上,此時碰了碰他的耳尖,關心道,“貍珠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二哥哥不要摸耳朵。”貍珠眨眼,他抓著江雪岐的手指,不讓江雪岐亂摸他。
江雪岐聞言收回手,垂著眼眸看他腳踝的位置,“腳傷怎么樣了還疼不疼。”
白衣少年說著便要查探一番,握住了他的小腿,貍珠任對方抓著,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干巴道“已經沒事了,我摔下來時有靈力托著,并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