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適合他生存。
祝九一進入這個世界,就被陰暗潮濕的艱難環境帶得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感受到席妄的到來,他恐怕要就此冬眠。
這個溫度,實在太適合來一場一睡不醒的冬眠了。
只是為了裝酷才穿薄斗篷的兔子先生:?
他困惑的感受了一下夜風,雖然冷,但是也可以接受!
所以狼先生,是餓到已經意識混亂了嗎?!
大危機!
兔子先生立刻警覺的翹起兔耳朵,身負重擔的點了點頭。
好在兔子先生的家離狼先生的家并不遠,平時散步三分鐘就能到的路程,兔子先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有一位這么近的鄰居。
他跑了一個來回,像是要把家給搬空般,將所有的草餅和烹飪的餅干用袋子裝好,一股腦的裝進袋子里,大包小包的掛在身上。
走的時候還是個帥氣的兔子偵探,回來就成了兔子農工。
兔子先生大包小包的,像是勞累收獲回來的小農戶,將一個個口袋扯開,把里面的東西寶貝的掏出來。
擦擦不存在的汗水,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豐收的喜悅。
“這個是蒲公英草餅,這個是提摩西草餅……還有這個!”兔子先生從數量繁多的袋子里一把掏出一袋子果干,拆開包裝露出里面珍藏很久的蔓越莓果干。
漂亮的色澤令兔子先生嘴饞咽了咽口水,巴巴的送到狼先生嘴邊。
左眼寫著“快吃”,右眼寫著“期待”。
吃了一嘴草和種子的祝九張開嘴,又吃了一嘴酸掉牙的果干。
祝九:……
確信了,席豬豬要謀殺親夫。
他裹緊了溫暖的毛毯,坐在壁爐旁邊,溫暖的壁爐里燃著火焰,忽明忽暗的溫暖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臉上,深邃的眉眼擋不住他從心底涌上來的倦怠。
漂亮的地毯鋪在地上,也不過成為火光中那零星被眷顧到的陪襯。
祝九撩了撩眼皮,頭一低,腦袋靠在兔子先生的肩膀上,眼睛安靜的閉上,卷翹的睫羽在面上落下陰影。
那陰影遮不住眼下青黑,兔子先生低著頭,為狼先生的不設防而感到開心,又深深的被狼先生的側臉吸引。
“這么好看的先生,為什么會孤零零的住在這里呢?”兔子先生郁悶的嘟囔著。
眼神忍不住長久的注視著狼先生,在無意識中越來越近,近得幾乎能數清對方的睫毛,因為他的呼吸此刻正如蝶翼般抖動。
沒有一點瑕疵的臉此刻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兔子先生如被蠱惑般低下頭,在即將觸及側臉時。
安靜的睫羽顫了顫,赫然睜開一雙淡漠涼薄的鳳眸。
閉眼安睡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他,兔子先生臉瞬間爆紅,猛然坐直身體,結結巴巴的解釋:
“我、我只是看你突然睡著……想看看你怎么了!對!就是這樣!”
他欲蓋彌彰的辯解,只覺面上火辣辣的,一雙漂亮的琥珀眼中溢滿了羞澀的霧色。
兔子先生用兔耳朵遮著臉,不好意思的埋下頭。
仍舊靠在他肩膀上的狼先生打了個哈欠,嗓音慵懶,手指無力的在他胳膊上抓撓了一瞬,脫力的跌在他的手背上。
冷得,像是一具尸體。
祝九嗓音含糊,帶著數不清的困倦,勉強安慰了幾句,聲音越來越輕。
“困……”
狼先生一個栽倒,直接倒在了兔子先生的腿上。
他枕著兔子先生的腿,黑發散落臉側,遮住深邃的眉眼。
兔子先生手指輕柔,將發絲撩開時,竟覺得自己像是在掀新娘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