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無聲地重復“等你”
馬路上,一輛汽車如鬼影一般飄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康毅循著手機鈴聲,找到了灌木叢,他收起手機,看著蜷縮在地,一動不動的身影,眼底閃過晦暗的光,“可真能藏,找到你了。”
陳尚認出了這個聲音,看著對方一步步地靠近,努力握緊手中的領帶夾,眼睛無神地看著他。
康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故意說些惡心人的話“你不是很威風嗎,怎么窩在地上不起來啊啊,我知道了,小陳總是在等人采花呢嘖嘖嘖,還真是下賤。”
陳尚面上沒有一絲表情,靜靜地看著這惡心玩意在那表演。
康毅原本的想法是將這人扒光扔在這里,再把參加宴會的人引過來,讓他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可對上對方仿若看蛆蟲的眼神,理智瞬間崩塌。
此時他雙眼赤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將這人的自尊踩在腳下,他要毀了他反正這里沒有人,反正男人和男人也算不上強女干,陳家不給他活路,他上了陳家的二公子,不虧
無人的角落,罪惡的雙手向陳尚伸去,夜風吹過云端,月影招搖,陳尚指尖的金屬反射出一點兒銀光,康毅被那點光亮吸引,伸手探去。
陳尚仿若無機制的雙眼中忽然迸射出了光亮,“怎么,這就迫不及待了果然下賤”
一陣勁風襲來,康毅察覺不對,轉頭去看,迎面就是一記重拳,整個人直接被轟倒。
秦疏雙手有些發顫,他小心地將人抱起,察覺到陳尚渾身的骨骼仿佛都被抽取,頓時心慌不已。
康毅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卻知道不能待在這里,狼狽地想要起身。
就是這個人,差點侮辱了他的妻子
秦疏心頭火氣,腳下一個用力,伴隨咔嚓一聲,小花園里響起一聲慘痛的哀嚎。
秦疏廢了康毅的一條腿,陳持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沒想到秦疏來的竟然比他還快。
“大哥,我先帶他去醫院。”秦疏交代一聲,再顧不得其他,將人抱上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往醫院。
等人走后,陳持無視在一邊哀嚎的人,看到草地上的一
點兒銀白,小心地將東西撿起。
那是一枚蜻蜓胸針,月光下,銀鉆蜻蜓光彩奪目。陳持在蜻蜓的后胸處按了一下,蜻蜓尾部的尖銳回縮。他的弟弟,從來不是攀附他人生長的菟絲花,更不會坐以待斃。
這個康毅,還真是作死而不自知。如果不是秦疏趕到的及時,呵呵
康毅此時的樣子觸目驚心,他整個鼻子都凹下去了,也不知秦疏那一拳用了多大的力氣,哼哼唧唧地讓人心煩。
慈善晚會的主辦方負責人看著陳持冷臉,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陳先生,現在怎么辦”
陳持此時頭腦已經冷靜下來,“有人混進宴會投毒,差點兒害了我家里人,賀先生覺得應該怎么辦”
賀奇殺了康毅的心都有,不管這事兒是不是陳家自己招來的,事情發生在宴會上,他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指著已經被堵住嘴巴,疼的渾身抽搐的人,試探道“這人神態癲狂,恐怕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您看,要不先送四院治療一下”
陳持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賀先生果然是有名的慈善人。”
康毅在a市生活多年,自然知道四院是什么地方,好人在那里都得半瘋聽到自己要被送到那里,開始努力掙扎。
這一刻,他終于后悔了。只是,因果報應,他永遠也沒有了反悔的機會。
醫院的走廊寥落空寂,陳持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秦疏一個人坐在那里,仿若孤魂。
“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