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沒有第二個人在場,玦跨坐在他身上,即便荊榕的視線一直沒有亂動,但也難免看到什么。
626說“好險,你剛剛差點就被暗殺了。”
荊榕回頭看玦,玦已經恢復平常的冷靜和面無表情。
他伸手將桌邊的紅茶一飲而盡,說道“好了,回家吧。”
玦站起身,跟他一起出去。
街道上的便衣們立刻轉移得更遠。
玦走在荊榕身邊,注視著大雪中的街道,仍然沉默寡言。
荊榕安排的馬車在街道盡頭等待著,沒等走過去,荊榕說“稍等一下,我去買些餅干和咖啡。”
玦有點訝異“路上吃嗎”
荊榕說“路上吃。”
玦的眼神稍稍訝異了一下。
他以為的行程會是十分艱苦的,行裝能減則減,但顯然荊榕完全沒有這個打算,他不僅買了許多衣物,看起來還有閑心買小零食。
荊榕走進商店里購買物資。
重要的物資他已經提前訂好,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較零碎的日用品。
他買得很少,而且都是簡潔的實用性工具,唯一不符合他氣質的物品就是糖果餅干和一個針線盒。
荊榕拿著東西去付款,正抬頭時,視線落在了在店外等待的玦身上。
玦沒有進來,他不喜歡和奧爾克人交流,只是插兜等在商店的玻璃門外,很專注地看著什么東西。
那是一把很漂亮的寶石袖刀,色彩瑩潤,造型古樸漂亮。
不過因為高昂的價格,它一直被擺在展柜里,作為對外的展示。
荊榕看了一眼,問老板“那把袖刀賣嗎”
老板說“殿下您喜歡的話,我會送給您。但要是您想買給那個卑賤低劣的罪島人,恕我不能接受。”
老板直視著荊榕,眼底一片銳光,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他的反抗。
sss級高危實驗體還活著,這件事本身就在挑戰首都人民的底線。
一個大世界線里十分平常且常見的矛盾。
荊榕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動“這很正常,不過我現在買的所有東西,都會和外邊那位先生分享,您介意的話,我只好換一家了。”
他的語氣太平常了,反而是老板一愣,沒反應過來。
荊榕將選好的東西歸位,對店家略一點頭,踏出了門店。
他出來時,玦已經沒有再看櫥窗里的東西了。
他看了兩手空空的荊榕,問“沒買到嗎”
荊榕雙手插在風衣兜里,點點頭“他們邀請我試吃了一塊餅干,我認為不好吃,讓我們換一家。”
玦說“其實你不必在意,奧爾克人民和罪島人的矛盾來源已久,而且非停戰不可消除。”
荊榕知道他聽見了里邊的對話“你的耳力非常不錯。”
玦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是啊,我可是sss級。”
荊榕稱贊道“眼光也很不錯,那把刀確實很漂亮。”
玦點點頭,不過不是想要的情緒,很安穩“是的。”
二人繼續在雪里走著。
荊榕最終在哨所附近的一家店鋪中,買到了幾大盒姜餅。
回到哨所時,626已經計算出了行李堆放的最佳排布,并將行李神不知鬼不覺地全部收拾好了。
荊榕把姜餅塞入車的后方,跳入車內查看了一下細節,又確認了馬兒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