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洲是真的搞不懂沈初安的腦回路。
其實說到底,司南洲還是不愿意讓沈初安看到這些的,之前沈初安第一次歪打正著打開這個暗室開關的時候,司南洲就有種異樣的感覺。
當時那種感覺并不強烈,他甚至還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半開玩笑地問他“想不想進去看看”
當時他太冷靜了,冷靜到連他自己都被騙到了,還真以為自己會不在意這些。
可真的走到這一步,真的被沈初安聽到他們的談話,司南洲這才發現,其實他心里還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的陰暗面被發現,害怕沈初安會因此怕他。
其他人怕不怕他都可以不在乎,除了他。
甚至只要沈初安露出一個害怕的眼神就能讓他方寸大亂。
內心在地動山搖,面上的表情卻依舊平靜。
最后,司南寒只是斂起了眸子,直接抱著沈初安回了臥室,但還是因為自私,害怕沈初安逃走,直接把他給弄暈了。
之后又把他放在了床上,看著昏睡在床上動也不動的少年,眸色比之前暗了幾分,“先睡一覺,乖乖等我回來。”
男人說完,又重新打開了暗室的門,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陰沉。
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籠子里的男人諷刺地笑了笑,在司南洲進來的時候,掀起眼皮輕呵了一聲,
“呦,你這輩子不是最討厭同性戀了嗎怎么,現在還學你老子,也開始搞同性戀了”
剛剛司南洲出去之后的動靜,中年男人全都已經聽到了。
畢竟中年男人也不是聾子,外面的動靜那么大,他怎么可能會聽不到
那賤人的兒子居然也是個同性戀,不知道那賤人知道心里會怎么想
會不會羞憤的當場去死啊
想到這里,男人竟然笑出了聲,語氣愈發歇斯底里,“你之前不是還覺得同性戀惡心嗎怎么,現在不嫌惡心了”
哐啷一聲
司南洲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坐在椅子上,一把扯過男人的鐵鏈。
粗暴的動作直接令男人的臉憋成了豬肝色,脖子越來越疼,兩手緊緊握著脖子上的鎖鏈,企圖把脖子上的鏈子扯開。
可是鎖鏈就像是長在他脖子上了一樣,不僅掙脫不開,而且越來越緊,到最后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脖子被磨的越來越紅。
看著中年男人一臉痛苦無力掙扎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條快要瀕死的狗,司南洲拽著鎖鏈的手又緊了幾分,“我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
看著匍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司南洲的眼神愈發陰翳。
就在男人虛弱的幾乎快剩一口氣的時候,司南洲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才丟掉手里的鎖鏈。
像他這種冷血無情怪物,居然還會有喜歡的人
這種人就應該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憑什么活的光鮮亮麗,他也配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手上現在全都是血,因為被折磨的太狠,又因為許久沒有吃東西,語氣異常虛弱。
“逆子,你咳你怎么敢我t可是你老子”
聲音聽起來明明很虛弱,可還是帶著明顯的怨恨,是那種恨毒了的語氣,就像是想殺了司南洲一樣。
“哦”司南洲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說司堅,你什么時候成我老子了我怎么也不知道”
“就你,也配”
“你”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你什么時候知道那些的”
司堅自認為自己把這些隱藏的足夠好,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那個賤女人,其他人都已經被他殺光了。
這逆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