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慈音這樣溫柔無害,又有點靦腆,似乎他袖中匕首沒有拔鞘,沒有起將閻玫割喉的殺心。
閻玫什么也不知道一樣,他天真地,年輕地,不知輕重地回答“可您這張臉,屬實沒有什么震懾力呀,太漂亮了。”
“看您一身白衣,家里又格外冷清,八成是父親死了吧,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閻玫上了臺階在觀慈音面前單膝跪地。
而后他褪下機甲手套將小指上的純金尾戒摘下來,再抬頭,為觀慈音雙手捧上,他示愛道,“祖傳的好戒指,帶著我的一見鐘情,敢問小媽愿不愿意改嫁給我”
啪嗒。
一樓客廳外,珍珠風鈴隨閻玫的節操掉地上了。
“大少爺在說什么胡話”觀慈音偏過了頭,眼珠一動不動。
“真心的。”閻玫睜大眼,無辜道。
觀慈音手中刀險些跟著掉下來。
他不知道,閻玫原來是這樣的性子。
太不要臉了。
府邸斜對面,政府大樓的天臺大門被穿了高叉旗袍的冷臉女人一腳踹爛,她手里扛著狙擊槍,不用狙擊臺輔助,直接瞄準府邸二樓樓梯上的那個紅發男人。
“閻玫。”女人嘴里叼著細枝香煙含糊念著,她柳眉慵懶微散,狠辣盯住鏡頭里的閻玫。
她哥哥在戰場上被閻玫砍得只剩一條胳膊,以做報復她掏了閻玫的腦袋,令閻玫異能徹底失控。
但這還不夠,她要閻玫死。
就當她瞬間扣動扳機的一剎那,狙擊槍鏡頭內驟然閃過一陣雪光
這雪光自閻玫所在的那棟府邸而來,可又不是閻玫慣用的弒敵手法。
這是刺殺,是殺手的伎倆。
誰
是誰
女人來不及思考,雪光里那由水化成的銳利尖刀便嘶鳴砍碎她的狙擊槍這還不夠,尖刀再度化水,成為一條巨型長蛇對她張開獠牙
“哥哥”她凄厲大喊。
自她左眼鉆出一條男人的斷手,斷手燒著大火一把攥住蛇頭,把蛇頭清脆捏爆了
斷手從妹妹眼中剝離鉆地,以一道畸形黑影朝府邸游去。
異種。
這是一對自深海誕生,擁有自我意識的b級異種。
昨夜在觀音城大廳引起慌亂的,只是最低級的f級異種。
斷手在街下尋覓寄生對象,當看到豪車上的春夜城外交官時它一躍而上,在外交官驚恐的目光下,直接把他腦袋掏碎了
血濺當場,尸體畸形抽搐起來。
司機聽見什么聲音趕忙回頭,發現春夜城這外交官安然無恙坐在無聲黑暗里。
“帶我去樓先生那棟府邸吧,我有要事,要與他的兒子相談。”外交官轉了轉脖子,禮貌道。
被閻玫在戰場砍得只剩一條胳膊的異種熟稔在人皮下,操控這外交官的尸體。
一絲一毫都偽裝得完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