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慈音是樓遺月一手豢養的殺手,他的耳力非常敏銳,可以聽到遠隔千米外狙擊槍上膛的微弱聲響。
咯吱。
狙擊鏡懷揣恨意猛地偏轉下移。
觀慈音眼珠輕瞥,從府邸二樓望向斜對面政府大樓的天臺。
天臺上那個叼著煙的橙發女人她單腿撐在欄桿上,冷臉彎腰,將槍口死死對準了這里,對準閻玫的頭顱。
異種。
b級異種,自深海而來,寄生人類軀體入侵觀音城并汲取人類思維學會使用武器,為的就是殺因病暫留觀音城的,狂歡城城主最重視的小兒子。
真巧,觀慈音有點平淡地想,他也是為殺閻玫才待在這里的。
閻玫只能由他殺死。
只有那樣,樓遺月才會給他自由。
“小媽媽,您在想什么呢”閻玫,這位久經人類與異種廝殺,立下赫赫戰功,天資強悍的特戰隊長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在被異種拿槍瞄準。
閻玫單膝下跪,桃花眼風流天真地眨動,手里捧著那價值好幾億的純金尾戒,看不出真情假意,還在向觀慈音求婚。
“我,閻玫,懷揣這世上最純真、最赤城、最不要臉的二十歲男性aha滿心的愛,問問我親愛的漂亮的溫柔的賢惠的香甜的小媽媽,真的不和我結婚嗎”
這aha是變態。
觀慈音厭惡地想。
為什么要懷上這aha的孩子為什么要懷孩子懷孩子意味著要和這aha做那件事。
那件事,觀慈音不喜歡。
這時,觀慈音小腿內側因排卵期而淌下的那一灘水,忽而被跪在面前的閻玫拿指尖,以放肆的力道攪動了一圈。
“您需要帕子了,一直流也不是辦法。”閻玫金瞳含笑,有點壞。
“oga流水,是很正常的事,我無法控制,讓您見笑了抱歉。”觀慈音移開了目光,他感知到那個女人的狙擊鏡還在瞄準閻玫。
“沒什么需要抱歉的,該抱歉的是我才對,您是我見過的第一位敢在排卵期與陌生男性aha單獨相處的oga,我該說,您是天真呢,還是被父親的權力保護得太好,覺得我不會對您做什么。”閻玫舌尖紅艷地露出來,病態瘋魔。
偏生臉長得太英俊了,不管怎么神經質,不管怎樣夸張,都有種引人感嘆的強大男性魅力,以一種傲慢無禮的氣場將觀慈音裹挾起來。
畢竟是s級的aha。
“小媽媽,您知道嗎我在軍隊時自制力考核是全隊最差的,如果您繼續待在這里,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會將您”
閻玫的混賬話下一瞬被觀慈音輕輕打斷。
“請不要,再喊我小媽媽了。”
“我并非是您的小媽媽,我只是您父親的所有物,我會在這里與您單獨相處,是因為您父親希望我可以招待您熟悉這里,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他不會希望您對我這般無禮。”觀慈音袖中那把匕首被他溫柔纏出一環一環的水流,而后他抬袖,寬大的袖子將他下半張臉優雅遮住。
“父親短時間不會回來。”閻玫站了起來,玩夠了似的,也不混子般嬉笑了,尾戒被他攥在掌心,外骨骼機甲伴隨濃白霧氣,又將他那只左手覆蓋。
“我不想被他誤會,而且,大少爺,您并不是真心在向我求婚,您更像在報復我您是想被您的父親,看到這一幕,對么”觀慈音偏頭,“您并不喜歡我,相反,您好像,討厭我呢。”
閻玫的求婚,是報復而已。
“我是哪里得罪了您嗎”觀慈音后退著,烏黑長發遮住了冷艷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