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玫看著他們,沉默了一下,才說“你們這危險思想,持續多久了。”
部下
跟您學的。
閻玫一臉怒其不爭,覺得自己的部下竟然是這種離經叛道的帶惡人,太危險太危險。
“那老大,你讓我們干什么啊。”娃娃臉手速快,直接搶了兩根煙,都塞嘴里點了,撐得嘴鼓囊囊的,真跟倉鼠一樣了。
閻玫站起來,濃紅的發絲在月夜下如肆意橫行的血,他的金瞳隨思索而驟然縮成一條豎線,這是掠食者的捕獵姿態。
一襲作戰服勾勒出高大強壯的軀體線條,他長臂一抬,覆蓋深黑色外骨骼機甲手套的食指與中指合并起來,抵在眉尖,一觸即分。
這是狂歡城貴族表達感謝的手勢,閻玫做起來隨性慵懶,玩一樣的姿態就把一種貴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完美展現,偏偏眉眼浪蕩無恥。
“你們幾個黑絲套頭,闖進去,把我那像被困在高塔上的長發公主的小媽媽,綁出來,給我。”
部下
閻玫
閻玫“這煙有毒”
你們啞了
“那我們還是更愿意把城主綁起來扔河里。”娃娃臉年紀最小,最憤世嫉俗,他把煙一口悶下去,然后煙霧嘩啦啦從嘴里鬧出來。
眾人隨之點頭。
閻玫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難道你們更喜歡白絲套頭”
“臥槽這不是重點啊啊啊啊啊老大你他媽色令智昏到真要綁小媽當老婆啊倫理呢道德呢三觀呢臉呢你那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你不稀罕老子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無敵稀罕啊啊啊啊啊”
娃娃臉在心底,無聲對閻玫小嘴抹蜜地咆哮。
閻玫聽不到娃娃臉的心聲,他癟著嘴,垂著眼,睫毛長長地遮住情緒,然后上了越野。
像個被欺負的小孩。
他坐在駕駛座,俯下寬背狼腰,面頰貼著方向盤,死死盯住嵌在方向盤最中央的一顆寶藍色鉆石。
他的指腹摩挲著鉆石,這寶藍色瘋魔般進了他的眼。
他一遍又一遍看著,烏黑的眉埋入深紅的發,桃花眼垂落時,連金瞳的昏芒都顯得安靜。
方才在外邊與跟部下插科打諢不成調的樣子跟幻覺一樣。
而后閻玫驟然直起身子,整個后背都埋入背椅,他抬手,手捂住眉眼,唇嘲諷扯開,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觀慈音坐在大廳,為身旁的樓遺月遞上一杯醒神的濃茶。
而后他跪坐著,臉頰溫順貼著樓遺月的大腿,他的指尖勾著樓遺月袖子上的珠玉袖扣玩。
“怎么不和他走呢和他走了,完成任務不該更快些么。”樓遺月放下茶杯,比起溫暖沁心的茶,他似乎更喜歡觀慈音的冰冷。
他的指腹溫情摸著觀慈音的長發。
“那樣沒有意思。”觀慈音語調乏味,對樓遺月講話時,有種不自覺的親昵。
樓遺月等他繼續說。
“殺他之前,我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需要一點時間,先生,您寬容我一下吧,得到后,我就會殺了他的,也會懷上他的孩子。”觀慈音微微瞇眼,有種醉酒的艷潮。
“那點時間足夠他愛上你,足夠讓他對你唯命是從。”樓遺月眉眼難得挑了點愉,聲線儒雅寵溺,“所以今夜一切都是欲拒還迎么”
觀慈音抬起臉,烏發如云滑落的一瞬他站了起來,手指秀麗極了,偏偏是慣善玩冷兵器的。
這手指活色生香貼著樓遺月的臉,這位大人物被這樣觸碰,他絲毫不生氣,竟還順應般,喉結微滑,輕笑道“慈音,你想從我兒子那里得到什么我說過,任務完成,我會給你自由,那還不敢滿足你么”
“不夠。”觀慈音的目光冰冷極了,他盯著樓遺月的脖子,指尖從脖子上橫著割了一圈。
“先生,我想要,再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