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承繼父那邊的家族企業也很龐大,在中國有分部,近幾年打算擴大市場,往國內派了不少高管,路易斯估計是覺得新鮮,便也跟了過來。
都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但賀云承是真的煩路易斯,遇見就冷嘲熱諷。路易斯也不是省油的燈,凡是賀云承看上的,他都要插一腳,兩人爭來斗去,相看兩厭。
這是兩人都看上了那調酒師高彥磊暗里掬了把同情淚,那調酒師可要倒大霉了。
眼見不忙,鐘渝去了趟衛生間。
他立在洗手臺前,身后傳來門開的聲音,他沒在意,自顧低著頭洗手。腳步聲靠近,停在了他身后,他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忽然一緊,有人從身后抱住了他。
鐘渝一怔,掙扎間抬起頭來。
他在鏡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路易斯的金發藍眸辨識度極高,在他的掙扎中收緊了手臂。
“別動。”路易斯嘴唇貼在他耳邊,白皮膚因著酒醉而發紅,酒味混雜著香水味撲鼻而來。
路易斯身材高大,兩條結實的手臂如鐵鉗一般,鐘渝一時間竟掙扎不開,身體被勒得生疼,他眉頭緊皺,低斥“放開”
路易斯笑起來,狎昵地在他頸側嗅著,“你生氣的樣子更好看了。”
跟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鐘渝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推拒,一邊跟他說話分散注意力。
“路易斯,聽著,這里是洗手間,很快會有人來”
“別擔心,沒人會在意。”路易斯皺眉,對他的推拒很不滿,抵著他的背,使勁地往前一按。
身體撞在洗手臺邊,胯骨和腹部傳來鈍痛,鐘渝疼得悶哼了聲。身前是冷硬的大理石洗手臺,身后則是路易斯火熱的身體他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路易斯說得對,在酒吧里,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沒人會在意,更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路易斯這樣的人。何況酒吧衛生間隔音極好,就算他叫破喉嚨,外面也不一定聽得見。
“寶貝,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不弄傷你。”路易斯警告道,一只手仍舊緊緊地按住鐘渝,另一只手不規矩地在他身上游走。
鐘渝深吸口氣,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
見他這么識相,路易斯輕笑了聲,放輕了禁錮的力度。
“雖然這里沒有海灘,但我會讓你感受到激情。”路易斯輕佻地說。
耳畔的呼吸聲愈發粗重,鐘渝冷靜地咬緊牙關,當他感覺到有異物隔著衣料蹭在背后,剎那間頭皮一麻,雞皮疙瘩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在路易斯拉開他襯衣下擺,滾燙的手貼上他皮膚時,他再也忍受不住,抓過洗手臺上的陶瓷香薰瓶,用力往后一砸。
“啊”
路易斯痛叫一聲,捂著額角退后了兩步。他緩了好幾秒,將捂額頭的手放到眼前,看到手心的鮮血時,臉色一變,憤怒地罵了句臟話。
鐘渝呼吸急促,表情依舊鎮定,只是拿瓶子的手止不住發顫。
路易斯十分愛惜自己的臉,此刻破了相,簡直怒不可遏,偽裝出來的紳士面孔全然破碎,猛地上前鉗住鐘渝的肩膀,對著他舉起了拳頭。
肩膀被捏得劇痛,鐘渝避無可避,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痛楚。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人踢開。
路易斯動作一頓,惱怒地回過頭去。
賀云承懶洋洋地插著兜,目光掃過劍拔弩張的兩人,著重在路易斯流血的額頭停留了下,就見他挑了下眉,勾起唇角悠悠道“啊,打擾了二位的雅興,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