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知是著急了,還是看不起她,居然做了一個看起來就很蠢的計劃。
這一次逃過,下一次必定會迎來更周密,嚴峻的針對。
云丞淮深吸一口氣,原本前身蠢貨之名在外,還能扮豬吃老虎,現如今,怕是沒有人再小瞧她了。
“楚湘王殿下為何嘆氣”
兩人一起走出御書房,顧以柳忽然問道。
云丞淮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顧中郎將停頓的恰到好處啊。”
直白的說出來,遠沒有皇帝自己聯想更管用。
“就算是沒有臣,殿下也能從容脫身。”顧以柳毫不否認自己在幫她。
為何不得不說,顧以柳的出現,讓她少了很多口舌,不然皇帝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為何幫本王”
云丞淮不理解,她跟顧以柳毫無關系,兩人也不認識,對方怎么會幫她。
顧以柳直接道“臣是禁軍中郎將,陛下既命令臣查案,就是知道臣
不會弄虛作假,查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以去王府求證,也可以不去,直接匯報。”那將會是兩個結果。
她又道“何況王妃與臣有救命之恩,臣自當涌泉相報。”
“要不是王妃已嫁給殿下,以她對臣的恩情,用話本里面的橋段來說,臣當以身相許。”
顧以柳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會來幫忙看的是沈流年的面子上。
后面的話,明顯是在直白的挑釁,毫不掩飾自己對沈流年的覬覦。
顧家有武安侯的爵位,手里握著實打實的兵權,身為武安侯世女,禁軍中郎將,皇帝眼前的紅人,顧以柳有自己囂張的本錢。
這樣一個人物,不受寵的皇女哪敢得罪,就算是受寵的皇女,也得捧著,往自己陣營里面吸納。
可云丞淮本就不想爭皇位。
她瞇起了眼睛,里面閃過危險的光芒,“顧世女的意思是,覬覦本王的王妃”
顧以柳忙行了一禮,不緊不慢道“殿下哪里的話,臣說的只是話本里的東西,王妃貴為王妃,臣只是臣子。”
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誰會相信。
“呵還望顧世女記住自己的話。”云丞淮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顧以柳還是那個態度,“殿下慢走。”
云丞淮心中冷哼,小說中的顧以柳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投靠沈流年的陣營后,為沈流年打下了許多的城池。
在沈流年的面前,就算不掩飾自己的愛慕,也一直以臣下自居,何曾這么囂張。
沒有經歷過驟變的顧以柳,太不可一世了,囂張的令人不喜,完全不似那晚跟安遠對話時的有禮。
她一邊氣呼呼的,一邊往東宮走去。
太女姐姐昏迷不醒,于情于理,她都得去探望。
云丞淮到東宮時,一眾內監宮婢低著頭,氣氛沉重。
東宮那么大,空氣中卻彌漫著藥味,只能說太女生病已久,非是一兩日。
太女殿下的病,太久了,醫官診不出來其病癥,只能一日又一日的拖著。
“楚湘王殿下。”
“楚湘王殿下安。”
云丞淮一進入東宮,一路上都有人給她請安,但沒有人攔她。
見她猶豫,還為她指路。
就像是,東宮是她的東宮,東宮奴仆都是她的奴仆。
想來,這都是太女姐姐提前吩咐的。
她快到內殿時候,一內監迎上來道“楚湘王殿下安。”
“太女姐姐醒了嗎”她聽聞太女姐姐昏迷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