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盯著云丞淮的腳面看了半晌,雙手把路引奉上,“是臣下看錯了,還請殿下恕罪。”
“看錯”云丞淮接過路引嗤笑一聲,“日后守城,還是要看清楚的好,別次次看錯,誤會了平民百姓。”
東西自然是真的,還是沈流年派人給的,她能確定,因此說的很有信心。
聽聞是楚湘王,魯國公府的人再過囂張,也不敢阻攔了。
這
就是前身闖下的名聲,不管是國公還是皇女,前身打罵的不少,誰不曾聽說過前身跋扈的名聲。
惹一個講理的大官還好,惹了不講理的楚湘王,少則一頓打,多則全家一起挨打。
前身的惡名,導致了現在的順利,沒人敢攔在她的面前。
云丞淮揮揮手,車橙立刻上前把人搶了回來。
她站在那人面前打量了一會兒,一身的破衣,里面的蘆花都漏了,臉上布滿了風霜,掌心都是粗厚老繭,手背凍傷嚴重。
“帶走。”
她往前走了兩步,車橙早就把馬車牽到了一邊,她直接走了上去。
“哦,把她也弄馬車上。”
就對方那個樣子,要是腳步跟不上走散了,那她可就白跑了這一趟。
那人被車橙扶上了車,云丞淮這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草民草民叫李三十。”
李三十不肯坐著,蜷縮在馬車的一角,很是局促。
她剛剛可是聽到了,別人叫面前這位穿著華貴的乾元楚湘王。
她們就算身在邊遠衛城,也知道楚湘王的大名。
當朝嫡出皇女,一個是太女,一個就是楚湘王,至于其她的皇女,也就知道勢力大的那兩個了。
“李三十”
“是,是,草民出身農家,母親不識字,因草民在大年三十出生,所以就取名李三十。”
李三十太緊張了,她一聲疑問,便把什么都解釋給她聽了。
云丞淮笑了笑,“不必緊張,本王聽說你來上都城是為了送血書的”
李三十一聽,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蹲在馬車邊上,捂住了胸膛,不肯再說話。
“呃”
她一問血書,李三十的警惕心就起來了。
云丞淮也不再多問,“你是要直接去敲登聞鼓,還是去休養”
敲登聞鼓者,要先挨上一十大板,才能去敲鼓。
就李三十這個身體,就算能撐過一十大板,能不能敲響登聞鼓,也要另說了。
聽到這個,李三十立刻道“我要去敲登聞鼓,她們她們還等著我救命呢。”
遲則生變,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處理月好。
“好,本王帶你去敲登聞鼓。”云丞淮沒有猶豫,對著馬車外面吩咐道“去登聞院。”
“諾。”
見李三十實在緊張,她也就不再多說,馬車一路行駛到登聞院。
她以為途中可能會有點兒不太平靜的,沒想到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攔車。
也是,她在城門處鬧了一通,多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跟李三十的身上。
盡管很多人不知道李三十是誰,究竟是干什么的,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把此人帶走。
但不免有很多猜測,也等著看,云丞淮要把人安排到哪里去。
結果很多人都沒有想到
,她們竟然來到了登聞院門口。
看到馬車的到來,立馬有人過來道“登聞院要地,休得靠近。”
“來敲登聞鼓的,也不能靠近嗎”車橙故作不懂的問道。
“這”來人遲疑道“來人,去請大人,說有人要敲登聞鼓。”
云丞淮把外面的話聽在耳朵里,對李三十道“要敲登聞鼓,要先受一十大板。”
“你可能忍受”
“我能。”李三十毫不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