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省城有一比賽,老大說五級技術工及其以上都可以去參加,和師傅前年參加的比賽類似,但他那次比賽在年尾,”
趙禮輝下班回來在同心巷接到葉歸冬后,二人一邊往家里走一邊說道。
“我也報了名,重點是去省城考六級證。”
葉歸冬笑著點頭,“你準備了這么久,趁著這次機會去省城也好,我們在家做好好吃的等你回來。”
“初七下午走,回來就不知道是初幾了,還是等我回來后再做好吃的,不然天熱,容易壞。”
趙禮輝樂滋滋地說道。
“行,聽你的。”
二人有說有笑地回到水井巷,路過孫家大門時,聽到陳母在那尖聲叫道,“你做夢我絕對不會讓你娶這么一個女人進門的”
“我已經和她去領好證了,您不同意也得同意,”陳萬辰硬氣的聲音從孫家院子里傳出來。
趙禮輝二人對視一眼,和路過的其余幾個鄰居紛紛停下腳步,仔細聽里面的動靜。
“你瘋了是不是她是個寡婦她比你大十歲”
陳母真是要氣死了。
“人家這兩個月給你買好吃的好喝的時候,你吃喝的時候怎么不提她比我大而且她外表都看不出來比我大十歲,再說了,老三的媳婦兒還比他大呢你當初還不是樂顛顛地讓他結婚了輪到我怎么就不行了”
陳萬辰越說越有禮,聲音自然越來越大。
陳萬生也剛到家不久,聽到母子二人在院子里大吵大鬧,只覺得頭疼,“老三的情況跟你不一樣,人家三弟妹有本事,一個人能撐起一個家,你找這對象行嗎”
“咋不行了,”陳萬辰哼了哼,“反正我們領了證,就是夫妻,你們同意呢,咱們就辦個席熱鬧熱鬧,你們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什么。”
“你給我滾”
陳母指著大門。
“滾就滾,我現在就住秋盈家,有事兒去那邊找我就行。”
說完陳萬辰就真的往外走了。
趙禮輝幾人默契地抬起腳繼續往前走。
等回到家后,兩口子嘰嘰喳喳八卦個不停。
“秋盈是誰啊”
葉歸冬好奇,比陳萬辰大十歲,還是個寡婦,聽起來有點耳熟。
“這不就是向婉茹和金姐的結合體嗎”
趙禮輝道,“不過我聽陳萬生說,這秋盈是向婉茹的姐妹,兩個人以前都是干那一行的咳咳。”
葉歸冬明白了,“難怪他娘不樂意,不過他膽子也大,直接領證了,這以后他和他媳婦兒不回家還好,要是回家,那不是被公婆看不上嗎”
受苦的還是女人。
“人家有房子,也不是那種受氣的人,我看陳萬辰多半和他家三弟一樣,類似上了門。”
兜兜轉轉近兩年,陳萬辰還是做了上門,剛開始和劉耀祖的表妹因為上門的事糾結不已,現在自己趕著上門,就為了在城里有房子好扎根。
陳母被陳萬辰氣病了,陳萬生和陳萬尚一個白天要上班,一個白天晚上都在上班,所以這照顧孩子和老人的事就落在了孫寶珠一個人的身上。
胡二娘雖然每個月多收了幾塊錢幫忙照看孩子,但喂奶的時候也是孫寶珠自己從醫院回來,這來回跑,跑得孫寶珠也渾身是火。
幾天后,孫寶珠讓陳萬生去把老二媳婦兒和老三媳婦兒叫回來照顧陳母,“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婆婆憑什么我一個人天天來回跑啊,她們也是兒媳婦,他們也該和我分擔啊”
于是陳萬生就去找陳萬辰家跟他們夫妻說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