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了,讓婆婆轉告,這在大部分人眼里都不是問題。可問題是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如今這么明顯的就是在疏遠她。生活中將她邊緣化,遇到大事小情的再不向著她。
正因為他這樣的態度,所以他父母才對她不再在意,他娘才會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可如今她怎么問,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話怎么說她開口問了他也會搪塞,態度、感情、這些都不是可以說得清楚的東西。
可即便是這樣,蘇禾也不會就這么放過。“為什么態度大變,是因為孩子嗎”
“我怎么態度不好了蘇禾,你捫心自問,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滿大隊打聽打聽,有誰比我對媳婦更好的。”
“下班不再去挑水,出差也不跟我說。拌兩句嘴抬腿就走,一晚上都不回來。錢寶貴,你當我傻子呢。”
“我、”男人打了個咯噔,但很快開口解釋。“沒去挑水是因為我最近工作忙顧不上,出差的事兒,我都說了我讓娘轉告了。多大點兒事兒你揪著不放。我發現了,蘇禾你最近動不動就無理取鬧。”
避重就輕,依舊說她無理取鬧。蘇禾被氣笑了,望著他感覺那么陌生。明明才過了半年,可感覺像過了一生。愣生生從親密伴侶熬成了怨偶。
“我無理取鬧”
蘇禾被他這話氣的暴起,左右瞅瞅,順手從箱子上抄起掃炕笤帚就沖他扔了過去。男人下意識抬手格擋,笤帚觸碰到他胳膊后掉落在地上。
“蘇禾、你個潑婦。”
“錢寶貴,你他娘的才不是個好玩意。你不過了你就直接跟姑奶奶說不過,別他娘的這么欺負人。”
“誰欺負你了你拿笤帚打人,你還倒打一耙。”
兩人吵了起來,很快吸引了一大堆的吃瓜群眾。面對這么多人,錢寶貴抬腿就走。蘇禾生氣的咬著牙,轉身也離開了家。
能去哪兒呢,轉悠著還是回了娘家。都在一個大隊,這事兒已經傳到了娘家這邊。她一進門大嫂就急不可待的開口。
“禾禾、咋跟寶貴打起來了兩口子有話好好說,動手干啥啊。”
“娘呢”蘇禾不答反問,看都不看大嫂那幸災樂禍的臉。
“在屋里。”
堂屋進去,她娘在炕上納鞋底。聽到動靜微微抬眸,然后低頭繼續扯線納鞋底。
“沉不住氣。你這么一鬧,有理都能變無理。”
她氣呼呼的在另一面坐下,“他想讓我不痛快,我絕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啊。好好吃藥哄著他生個孩子,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說。現在這么吵著,兩口子氣鼓鼓的,能順利有孩子嗎”
“孩子什么啊孩子,錢寶貴那混蛋擺明了挑剔我,我生不生的都白搭。”
“你這丫頭、娘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娘還能害你嘛。”說完看她不吭聲,老太太繼續“小兩口吵架不記仇,你先低頭服個軟。這些日子這藥也吃完了,也許很快就有好消息。”
“他這態度,姑奶奶才不樂意給他生孩子。”
“臭丫頭怎么這么不知趣、”老太說著都想拿笤帚疙瘩,到底是嫁出門的閨女了,她拿起在手上沒落實。
“兩口子過日子,沒個孩子就沒個紐帶,都是不牢靠的。聽娘的,趕快懷孕生個孩子,自然就好起來的。”
老太太這么說,晚上也不留她吃飯。娘家開飯了卻沒給她端一碗,她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炕上一角。
“給、”
正失落,她爹將一碗稀飯遞到她手邊。她轉頭望著老父親慈祥的臉,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