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折下意識地張開唇,咬住了那塊小方糕。
見謝折將小方糕吃了下去,虞枝這才坐在了木凳子上,她長長嘆了一口氣,腦袋擱在桌子上,看著滿臉愁緒。
“怎么了”謝折開口,聲音冷冷淡淡的。
虞枝抬眼朝著謝折看了過去,只見他腦袋上的好感度變成了負五,喂藥加上喂方糕,足足漲了十點的好感度。
一團亂麻中,總算有了件好事兒。
虞枝用手撐著下巴抬起了上半身,“好像外人摸上離月宗了。”
“山上只剩我一個人,要是他去偷師父的東西可怎么辦呀”說著說著,虞枝的腦袋便又一點一點地往下栽。
倘若當真有什么被偷了,虞枝不見得會被責怪。
可是就怕好不容易刷上來的好感往下掉。可若是出去攔那闖上山來的人
虞枝又嘆了一口氣,那她怕是也等不到什么反派統治世界了,現在就兩腳一伸,叫人抹了脖子,死個干凈。
腦袋擱在桌邊,被壓得有些疼。
虞枝猛地又抬起頭,有不對的地方。
倘若摸上離月宗的人當真是為了偷東西,為什么要讓她發現呢。
如果不是那幾枚翠玉竹片,就憑虞枝的修為,壓根兒就發現不了有人過來了。
可那人偏偏用翠竹玉片引起了虞枝的注意,不光這樣,還在虞枝的院子里留下了格格不入的荷花。
虞枝周身一冷。
難道這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冷汗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沁了出來。
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虞枝垂著眼,思緒轉得飛快。
她來這個世界時,是個襁褓里的奶娃娃。
然后就被帶上了山,這些年,從沒下過山,更談不上得罪什么人了。
除了離月宗的人,無人知曉她虞枝究竟是誰
除非
虞枝眸光輕閃,她的手下意識攥緊了腰間的玉牌。
玉牌是在裹著她的襁褓中發現的,上面刻著虞枝兩個字。
這也是明遠給她起名虞枝的原因。
而虞枝原本的名字也是虞枝。
一開始,虞枝還覺得有些奇怪,怎么這名字會一模一樣,后來轉念一想,或許正是名字相同,她才會陰差陽錯,穿越到這個世界來。
可既然是穿越,那么這個世界原本的虞枝也是有父母,家人的。
那人會不會是沖著虞枝的父母而來的呢。
越想,虞枝的腦子便越亂。
反倒是謝折猛然抬頭,他蹙眉看向屋外,視線驟然變得冷冽。
虞枝察覺到了謝折的動作。
她抬眼看向謝折,聲音有些磕磕絆絆的,“你怎么”
話沒說完,虞枝的聲音猛然頓住了,她動作極大地轉過身看向門外。
桌椅被她牽動,發出一聲響。
下一刻,一聲虎嘯響起,幾乎要將虞枝的耳朵震聾。
有妖獸闖進來了。